我,好不好?”
踏云会的长老也有意无意暗示过这一点。
侍卫摇头,“你不知道么,复金殿下近来几日,日日都去看望王女。”
她适才是在做梦?
侍卫本以为复金殿下会追问,可他只是冷淡地颔首,而后踏上行廊。
林以纾:“可、可”
林以纾啜泣着,复金珩修长的手抚向她的后背,“为什么哭?”
林以纾后知后觉地发现,她每次身陷囫囵,第一个找到她的永远是王兄。
嘉应,梅府。
北境人追求简朴而高雅的生活,追崇宁静而淡泊的人生。
赭蛊的身体里充斥奇异的气息,闻起来像祟气、煞气,又像是灵气。
复金殿下向来对万物万事不放在眼底除了这个东西。
林以纾的状态显然还不对。
等林以纾再次啜泣出声的时候,她终于知道石榴藏在哪里了。
百姓中,也有许多为殿下祈福烧香的,坊间甚至开始流传起称赞王女的诗词。
说完嘉应之事,众人又聊起赭蛊。
林以纾感动地抱住复金珩的胳膊。
她主动去亲了亲那人的嘴角,对他撒娇。
可她现在对复金珩刚刚路转粉,眼里对复金珩多出八百层滤镜。
偌大的王庭,像一座山,压在了他的背上。
他转向另一位躬身的侍卫,“这条路不是通往议事堂的,你知道复金殿下要去何处么?”
景寅礼只能告退。
泪珠可怜巴巴地掉落,“我明明能更好的我没有尽力、没有尽力”
复金珩冷淡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东洲的器修,不过如此。”
他的指尖划过那道金纹,上下抚,林以纾的脖子被痒得缩了缩,竟然没有像平日里那样躲开。
最后此事暂搁,北境王没能下令杀戚亲王。
她不能仅仅抱着那么些讨巧的技法独善其身。
诸多的法制、规矩、父权、王权压在了这位年轻储君的身上,他的背虽然向来如竹般挺直,但双肩上总有股长久的、无法摆脱的压力。
景寅礼从正殿走出,今日依旧去父王的寝殿外请安。
复金珩似乎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俯身,重新让少女靠在他的怀里。
守在夹道的侍从们对他躬身,他脸上甚至还回以温润的笑。
他提出王叔有可能是被人控制了,如果没有查清楚就将戚亲王给杀了,不仅查不清背后的隐情,还会寒了一些老臣的心。
这种益蛊,在邪祟手中,显然成了害人的东西。
青尸被诛杀、堕修受到惩罚、失踪的女郎被找回来。嘉应城,终于从人皮恶事的阴翳中走出来,恢复成原有的繁荣和安定。
她望着复金珩轮廓分明的下颌,忽而觉得,王兄真的是一个特别好的哥哥。
林以纾躺在榻上,依旧没有醒来。
显然是对景寅礼的这个举动,有所不满。
复金珩垂眼,见少女全无防备地依靠他,眸色发深。
她非常信赖复金珩。
这也是为什么景寅礼为何在北境会如此受百姓爱戴的缘故。
愧疚、自责和痛恨,撕扯着她脆弱的内心。
此时,少女薄薄的眼皮下,眼珠子缓慢地转动,显然是在做梦。
清风吹过门帘,清秋掀开门帘走了进来。
知道王女醒来,她十分惊喜,她按捺住这份喜悦,将竹简递给王女。
清秋:“殿下,您一直在查的明月楼,有些眉目了。”
九次郎!
林以纾想起刚才那个梦,咬牙切齿。
现在她终于有功夫来料理料理这个混蛋了!
林以纾打开竹简。
竹简上,挤满密密麻麻的红叉。
一眼望去,没有被画上叉的只剩下四个名字。
清秋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