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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林以纾意外的是,那个和她佩戴一模一样的铃铛的人,竟然正是赫连瑶。
看着定住的林以纾,赫连瑶笑着探过脑袋,“看来王女终于记起我是谁了。”
林以纾:“郡主”
原主给她留下的债,又来一个。
赫连瑶要驱车回梅府,她邀请林以纾与其同乘。
面对赫连瑶,林以纾根本说不出拒绝的话,她踏上赫连瑶的马车。
一掀开车帘,浓郁的香味铺面而来,香得林以纾差点打了个喷嚏。
整个车厢中都是这种香味,和上次赫连子明佩戴的香囊的气味一模一样。
不愧是东洲独有的熏香味,香得人鬼迷日眼。
林以纾坐到赫连瑶对面。
赫连瑶拿团扇将车厢内的香气往外扇,“太香了,是不是?”
林以纾颔首。
赫连瑶:“我也不喜欢这种香气,但这是东洲的习俗,你也知道东洲,论好战比不过西夏,论文雅比不过北境,论修道比不过天都,但有一样东西,东洲却是一马当先的。”
她也拿出自己的铃铛,放到赫连瑶的铃铛旁,两个铃铛凑在一起,根本看不出任何差别来。
林以纾不想让话题再围绕她的嘴,转而道,“郡主不妨再说些东洲的趣事。”
赫连瑶:“人一有了钱,金银都能当柴火烧,什么都要往外显摆,我们东洲的熏香,更是千奇百怪的花都往里面放,什么都加进去,比销魂阵要用到的花还多。”
倒反天罡。
被疯子觉得可爱,可不是件什么好事。
她有些茫然地看向赫连瑶,“你为何要这样?”
林以纾:“你!”
娇小的赫连瑶不复存在,林以纾的眼中,倒映出赫连子明的身影。
下一刻,她出现在宽敞而陌生的街道上,心有余悸地狂奔。
赫连瑶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想起来,你见过赫连子明了吧,他和我不一样,我嗜甜,他却不喜欢吃甜的。昨日他回去后,同我说殿下很喜欢吃梨花糕,我才特意为殿下准备的。”
林以纾:“各境有各境的习俗罢了。”
赫连瑶:“殿下,你快尝尝,看看东洲的梨花糕和你们天都的梨花糕,有没有什么不同。”
林以纾想说郡主你别这么和我开玩笑,可开口后,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发不出声音来。
林以纾:“你们东洲的糕点更好吃,没有加太多的糖,甜而不腻。”
赫连瑶笑弯了眼,“殿下这幅模样,真是可爱,你再张开嘴试试,应该可以说话了。”
赫连瑶笑出声,“你说为什么啊,纾儿?”
赫连子明:“上次在车厢内,纾儿你对我说了,想和我佩戴一样的听音铃铛,纾儿,你不记得了么?”
她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
林以纾:“”
赫连瑶转向她,“殿下,我十年前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在祁越岭上,将我推下去?”
赫连子明:“殊途同归。”
她跑到路旁的一棵榕树下,气喘吁吁地撑着树。
林以纾投来疑问的眼神。
赫连瑶:“趁着殿下现在说不出话来,我要对殿下坦诚一件事。”
赫连瑶:“殿下的嘴唇小而饱满,让我想起夏日树上饱满的红果,红润得能滴出汁水来,咬一口,果子会在口中爆开,汁水灌满整个嘴,甜到让人心醉。”
“趣事趣事我想不到,”赫连瑶道,“倒是有一件事,我一直挂怀,苦于无人可诉。”
看到梨花糕,林以纾想起一个不算美好的回忆。
这个听音铃铛可真抢手,无论男女都如此喜欢,炙手可热。
林以纾小心翼翼地缩回脖子,捂住自己的脸。
林以纾害怕地闭上了双眼,半响后,脸上却并无疼痛之感。
赫连瑶:“是吗?可是这一块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