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脑袋一热,没看清楚衣衫的样式就买下来了,穿上去后才觉得不对劲。”
许多人摇头,但也知道宋知煜一直都是这么个性子,并不多言。
景寅礼:“殿下可愿赠我一物?”
林以纾斟酌后,回答道,“结课对子,会在踏云会的修炼、课业和下山试炼中,互帮互助,以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结对的二人在面对险境时,应当不分你我,将彼此的性命捆绑在一起,好的搭档,可有高山流水之情。”
复金珩的目光从上至下,缓慢地扫向林以纾:“正经?”
复金珩:“殿下不把事情说清楚,这披风还是由我保管比较好。”
林以纾:“那你想要什么?”
林以纾:“如若王兄给我喂东西吃,就算再难吃,我也是吃得下的。”
趁着王兄沉思,林以纾伸长手,偷偷地扯住披风的角,往自己的方向拽。
梅府给林以纾安排的厢房位于静谧的湖水旁,清澈的湖水中,倒映古树和楼阁的瘦影。
林以纾:“”
林以纾:“”
林以纾摘下听音铃铛,“我把我的这个给你可好?”
她红着脸,“不知道王兄可有多出的袍服,可以借我遮挡。”
林以纾:“还没好么?”
林以纾:“她身体弱,更需要这个,我毕竟对她心中有愧疚,总是先想着她的。”
景寅礼:“我不想和他戴一样的东西。”
复金珩的手搭在外袍上,将她扶下马车。
她又不能起身去拿,因为这衣裳,坐着漏,站起来更漏。
复金珩:“谁让你穿的这身衣裳。”
林以纾提醒道,“不一定是生意,也许是堕修躲在暗处,伺机作乱。”
坊间流传王女十分憎恶复金殿下,两人水火不容,看来是谣言。
踏云会的几个学子看到景寅礼定在门廊外,好奇地走过去,行礼,“北境少主,你是在等谁么,我们可以帮你喊”
林以纾:“作为天都的王女,我不应当衣着不得体。”
难道他们也很喜欢这铃铛上簪花齐飞的双蝶,和‘义结金兰’的寓意?
林以纾连忙开口,“这是正经的衣裳,被绮罗阁挂出来卖的,王兄你可不要误会。”
复金珩:“现在,殿下连我的袍服,都不愿意还给我了么?”
崇林王曾赠送了一对听音铃铛给林以纾,她给了宋知煜?
座中,有北境景氏的景寅礼,有东洲赫连氏的赫连瑶,也有天都的各氏族,除了西夏复金氏,三大世家都有人到场了。
梅家主携一众人在府门前恭候,神态恭敬,见马车停下,齐声道,“恭迎殿下!”
她越过复金珩时,柔滑的锦缎和复金珩玄色的衣衫摩擦,不可避免发出窸窣的动静。
林以纾左右为难,正思寻着该如何拒绝,复金珩从她身后走来,又拿来一件外袍,盖住她的脑袋,以及她一身不太‘正仪容’的装扮。
那为什么会莫名提出这样的问题?
复金珩坐在窗棂旁,半边脸被日光照射,另外半边脸隐于马车内的黑暗处,看起来既平静,又倨傲。
林以纾骂到口渴,抬起茶蛊喝茶,润嗓子。
林以纾回头一看,看到景寅礼。
什么叫‘不过是’‘东洲的储君’,这话说得通吗?
他道,“如果真的有这般事,我梅某还得仰仗踏云会的诸位帮嘉应除去这等丑恶的邪气。但如果没有这般事,也希望诸位能还我们嘉应一个清白!”
景寅礼:“殿下,你发上的发钗,可否赠予我?”
林以纾:“!”
复金珩:“不过是东洲的储君,你没必要如此畏惧他。”
林以纾摇头,很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见复金珩并不动作,林以纾忍无可忍,站起身,走到复金珩身旁,伸长手要去拿那条披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