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子明:“我还记得第一次见殿下,是在宫门外,那时候殿下小小一个,自己挖了一个坑狩猎,有模有样的。”
林以纾刚想将帘子放下的手顿住,双眼睁圆。
宋灵儿注意到林以纾被热红的脸,“殿下,你不热么?不如将披风褪下,我给您拿着。”
林以纾哀怨地看向赫连子明的侧脸。
宋灵儿用锦帕细致地替林以纾擦拭额角,期间似乎想用手解开些她的披风衣襟,被林以纾严防死守,绝不给花魁裳半分露出来的机会。
她站起身,拎起裙摆,急着要下车,却被赫连子明拽住手腕。
林以纾眼神发紧,她和宋灵儿惊疑的点相异,宋灵儿惊于赫连子明为何这般亲近林以纾,而林以纾则疑于这个糕点,会不会有问题。
她原来的衣裳呢?
侍从的身后,走来几道人影。
就算是王女,也不行。
这么说着,赫连子明张开嘴,将糕点咬了下去。
林以纾下马车,裹紧披风朝对面走,隔着街道,赫连子明透过窗棂对她摇折扇,林以纾走得更快了。
听到‘纾儿’两个字,林以纾被肉麻到打了一个抖。
听到‘王兄’二字,赫连子明放开了林以纾的手。
赫连子明替林以纾扇了会儿风,才回答起宋灵儿的问题,“我知道你,当然是因为纾儿同我说了。”
且她的纳物囊中只有这么一件不合身的披风,毛绒厚重,袖口和领口都簇有绒毛,大热天,她没多久就出汗了。
他五官立体,鼻梁高挺,嘴角微微向上扬。
侍卫难办,“殿下”
而正门外,停着一辆非常眼熟的马车,马车外,伫立几位更眼熟的侍卫。
看来,梅家主是去书阁找王兄议事了。
林以纾本想再等她,但寻思着车上有个危险人物,这车厢并不安全,便给她配了侍从和传送法器,方便她买完药去梅府。
不过,他眼睛中透着些邪气的神采,给他的俊美增添一丝违和与神秘,让人和他对视时,很难不心生警惕。
赫连子明笑道,“我也知道你,你是灵儿姑娘。”
林以纾的脖子僵住,缓慢地转过头。
赫连子明:“确实是谣言,是我散布的谣言。”
宋灵儿:“纾儿,你不热吗?”
守在复金氏马车前的侍卫一下便认出了林以纾,躬身朝她行礼。
也许是她的视线太过幽怨,赫连子明回望向她,“殿下,你在看什么?”
赫连子明:“殿下,我们真是许久没见了。”
林以纾当然不可能直接说,她的视线越过赫连子明,指向桌上的糕点,“桌上的梨花糕,看起来有些好吃。”
他道,“父王病重,东洲时局震荡,太多人想要我死。”
林以纾:“!”
林以纾:“你风尘仆仆来找我,肯定还没有吃什么,还是你来吃一块为好。”
林以纾:“”你们做恶人的,将杀人说得这么文艺干什么。
她在纳物囊中找了一会儿,没找到扇子。
《破道》里有没有狂犬疫苗,她要去接种。
宋灵儿跟着笑起来,显然将杀人的事想象成了一个小姑娘抓兔子的画面。
林以纾:“?”
原来是她想多了。
期间他的手指曾经蹭过她的肌肤,该不会是在感受傀儡的皮,够不够紧吧?
林以纾:“是,我和东洲少主,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
赫连子明:“在那里,殿下和另一个小姑娘开了个玩笑,她自己反而吓坏了,还是我安慰的她。”
看到那辆空着的马车,林以纾像是看到了希望。
姿态虽恭敬,但他们只听从于复金珩,见林以纾上马车,纪律严明地阻拦,“复金殿下的马车,没有通报之前,不能进入。”
啊啊啊啊啊,她被大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