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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么?

复金珩不在马车上,显然是入书阁去议事了。

林以纾之所以看了一眼就知道这是赫连子明,是因为他的容貌、衣着都和书中描写的一模一样,再加上他这双标志性的眼睛。

这并不是言之无物,林以纾确实准备了一匣子的金箔要送给复金珩,感谢他上次为她清祟气的事。

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

林以纾牢牢地裹住披风,“灵儿姑娘,你不懂,夏天就要捂,尤其像我这种伤病刚好的,捂得越热越好。”

糕点快要挨到林以纾的嘴唇,林以纾抬起手,握住赫连子明的手,反守为攻,将这块糕点往他的嘴边送。

赫连子明却不急着回答这个问题,他“啪”得展开折扇,替林以纾扇风。

宋灵儿:“东洲少主似乎和我们天都的王女很相熟?”

她掀开窗帘子往外瞧,假装在欣赏窗外的风景,就是为了不和赫连子明搭话。

在书阁的二楼,一个中年男子屈腰,正在毕恭毕敬地向阁里的人汇报事务。

载着赫连子明的马车驶向不明的方向。

《破道》中,曾用这么一段来描写他——

她打开纳物囊,想把自己原来的衣裳拿出来换上。

林以纾:“”谁跟你是挚友?

林以纾转过头,“赫连公子,我遇到熟人了,我去找他,你先坐这辆马车去梅府,帮我和梅家主说一声,我稍后就到。”

糕点果然有问题,他自己都不吃。

宋灵儿惊讶地抬头,“您如何知晓的?”

林以纾:“停车,停车。”

林以纾踏入马车,第一件事就是把沉重闷热的披风给解下来,肩上都出了汗,她拿帕子认真地擦拭。

林以纾:“我看到我王兄的马车了,我正好有急事要同他说,过会儿我再和他一同去梅府。”

赫连子明:“是啊,再这么热下去,快要热出病来了。”

披风下,渗出细密的汗。

他抬起折扇,指向车窗外。

凑近看,更可怕了。

记忆回溯到她还在绮罗阁的静室时,那时,‘宋灵儿’进来帮她整理衣衫,顺手接过她挂在架子上的衣裳,拿走了。

她将披风拉扯得更紧了。

就算她已经上了马车,也裹上披风,还是挥不开满身的窘迫。

他拿起一块糕点,往林以纾的嘴边送。

赫连子明:“殿下,你想见的人是谁?”

恰在此时,窗棂上的帘子晃动,林以纾掀开帘子,侍从恭敬地将折扇递来。

赫连子明:“殿下,你还记得我们是在哪里成为挚友的么?”

一个想把她制成傀儡的人。

林以纾将手指背到身后,用力地在披风上抹。

说好的在途中感染时疫,已经回到东洲了呢?

她惊疑不定地瞧向糕点,而坐在对面的宋灵儿,也惊奇地望着二人。

马车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林以纾扒着窗棂的手更紧了。

她如此病重,不可能这么久都不咳嗽。

林以纾:“你、你好?”

落座前,她对赫连子明行礼,“见过东洲少主。”

是王兄的人。

变态,果然是大变态!

宋灵儿带着侍从朝马车走来,于车窗外行礼,“殿下,我回来了,让你久等了。”

赫连子明:“殿下,来,别光看着,尝一尝,到底是不是看上去的这般好吃,你不是喜欢吃么?”

心情好了就杀人,心情不好了杀更多的人。

你是宋灵儿,那我马车上的是谁?

‘宋灵儿’跟着她上车,依旧坐到她身旁,和她挤着坐。

这个念头才刚冒出来,赫连子明又说,“不过,既然是纾儿亲自喂给我的,就算是有毒的东西,我也该吃下去才是。”

这很重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