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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褥上。

宋知煜:“什么人都来看一眼,王女比笼子里的金丝猴还要忙。”

林以纾:“是啊,不小心,我总不可能是故意找出这种低级、不堪入目的阵法,作出来打扰你,我不至于如此。”

出乎她的意料,宋知煜竟然接过袋子,拿出几颗放入嘴中。

不是,刚才说我没病的不也是你嘛。

林以纾要去抢书,宋知煜却已经将经书的封皮给转朝上。

楚练早从去年就在谋划此事,他听说赫连家的嫡长女赫连瑶性子软,善良温柔,容易被掌控。

林以纾意识到自己还是个‘伤员’,腿一歪,假意扶住身旁的落地烛灯,“突然这么一下地,腿确实有些疼。”

林以纾再次化为一根面条,老实地划入被褥中。

垂挂的锦缎帷幕下,一道身影坐在屏风后,举着酒杯,看舞姬偏偏起舞、衣袖飞扬。

林以纾:“”你还品上了。

而后登高望远,‘远眺嘉应灯火处,人间仙境梦徘徊’。

林以纾:“我其实没有倦,我还能”

宋知煜的手越过她,要去拿起那本书,林以纾立即扑向他,慌不择路地拦住他的腰身。

宋知煜将干瘪的糖袋放到一旁,从袖中掏出一个瓷瓶,递到林以纾手中,“这个给你。”

被这么一问,宋知煜避开脸,显然不想回忆这个梦。

林以纾:“!”我让你吃一颗,不是让你全部都拿走啊。

一个身高九尺的傀儡人踏过门槛走来,身形僵硬,手脚上都是黏哒哒的血迹,走路时,骨头发出‘嘎达’的声响。

来的不是一个人,是四个人。

林以纾吓得将瓷瓶扔到地上,被水沾湿的药液从瓷瓶内汩汩往外流。

宋知煜:“我适才和殿下说过,这是从水缸里捞出来的,是你没信。”

傀儡人随意地将他扔到地上,迈着沉重的脚步离开。

可惜这些富家小姐纷纷都嫁了人,他的日子变得紧巴巴起来。

“宋公子,是这样的”林以纾嗫嚅道,“你也知道,父王送了很多法宝给我,我不小心捏碎了一个,这才造成了这样的境况,扰乱你的清梦”

赫然是前段时间学骑马的林以纾。

林以纾:“?”

宋知煜嘲讽道,“是啊,天都林氏的王女,怎么可能犯错?”

这些花,正是销魂阵所需的材料。

往后,肯定还有更多的黑锅等着您呢。

男子是嘉应的一个散修,名叫楚练,长相出众,年过三十,修为已至金丹后期。

“我!”林以纾提起一口气,“困了不见了。”

宋知煜打断她的话,“殿下如果不好好养病,何时才能启程前往嘉应做正事?”

景寅礼:“时辰不早了,殿下确实不宜再见人。”

林以纾一边打开瓶口一边说,“来就来,还带什么礼物啊!”

翼室中,奇异的花被布在阵法的每个角落,阵法发出黯淡的光芒,随主人一起等待猎物。

宋知煜:“这就是殿下所说的,偶、然、为、之?”

林以纾可怜巴巴地抬着眼,“我要是说,这一切真的是个巧合,你会相信吗?”

宋知煜:“经书是不是你的?”

林以纾:“是”

宋知煜:“阵法是不是你画的?”

林以纾:“是”

林以纾在质问中逐渐垂下头颅,沉默的空气对她判了死刑。

意料之外,想象中的暴怒没有降临,宋知煜只是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林以纾扒着窗户,瞧着少年的金色身影,如同判官笔一样划入夜色深处,留下呼啸的火气。

他肯定气极了,连脸都气红了。

宋知煜确实火气不少,不过这火气在他走到庭院后,逐渐消散。

风清月朗,他拿着经书驻足于亭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