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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专程买来给我的?”

刚才林以纾惊异于鱼苗时,将被褥掀起来一半,无意间露出藏在被褥中的经书。书的封皮露出半个字,‘炉’。

宋知煜抬起袋子,将山楂豆往自己的嘴里倒。

对不起了,爹,你就替我背这一次的黑锅吧。

画卷被展开,赫连子明的手指抚过画卷上的脸,“十年没见,纾儿竟然长成了这幅模样。”

譬如说一说怎么解开血契的事。她近来非常积极地在搜寻有关血契的经书,虽然暂时没能找到两全其美的法子,但至少她开始行动了。

这厢她内心活动丰富,那厢侍从走上前躬身问,“殿下,要让他们进来么?”

这个时局,能有如此大手笔包下明月楼整整一层的人,只有刚来嘉应不久的赫连世家。

楚练打听过,此翼室是赫连瑶休憩的地方。

宋知煜拽住林以纾的手腕,语气咬牙切齿,“殿下不是说,入我的梦,是捏碎法宝,偶然为之么?”

为了打破沉默,林以纾将糖豆袋子递向宋知煜,“吃吗?”

宋知煜:“太酸。”

林以纾:“”

女娘子大巾帼,能屈能伸。

林以纾:“?”

宋知煜的视线根本没有放在她身上,他的眼神,定在林以纾枕头边缘的一本书上。

他站在门前守候郡主,万事俱备,只欠她入阵。

林以纾:“这是山楂豆,当然会酸,你不喜欢吃酸的吗?”

宋知煜:“退婚书已经到了天都,还是你亲自带过来的,不是么?”

宋知煜嗤笑一声,林以纾站直身。

从前的纾儿,笑起来可不会这般柔和。

怎么回事?他们二人刚才不是还水火不容么,怎么就一齐对付上她了!

门被关上,翼室内馥郁的花香失去了它们存在的意义。

她又问,“天色这么晚了,你不回客栈吗?”

脸上的笑,和他第一次见她,大有不同。

明月楼历史悠久,在百年前,曾是战争时期的一处瞭望台,后被改造成嘉应的宴楼。

眼见着宋知煜就要说出口,林以纾从榻上跳下来,三步并成一步跑到宋知煜面前,抬起手捂住他的嘴,“有、有话好好说。”

他要用销魂阵,引诱赫连瑶,让自己真正地飞上枝头,一跃而上。

林以纾:“?”

没有完成的事说出来,和画一个空饼没什么两样,镜花水月。

林以纾装得很像那么一回事。

瓷瓶和鱼苗被送走后,林以纾朝宋知煜吹鼻子瞪眼,“你这般对我,你到底什么意思?”

林以纾:“!”给我留点儿啊。

显然,他是偷偷混进来的。

有‘明月楼高九重天,飞檐翘角绘流年’的美名。

远在柴桑王府的林以纾并不知道自己的画像已经被送到明月楼,她只知道,景寅礼走了,居室中只剩下她和宋知煜。

男人的身后,站着一道尊贵而熟悉的身影。

映入眼帘的不是郡主,而是一个身高九尺的男人,他侍卫打扮,手脚皆漆红。

林以纾想当透明人的愿望没能实现,有侍从躬身入室,禀报,“王女,渡昀来人,他们请求探望你。”

林以纾:“?”

林以纾:“!!”不,她在意!

居室内陷入死寂。

宋知煜:“下三滥的梦,上不了台面。”

景寅礼将她的两根手指按下去,“殿下不必如此说自己。”

四个人皆出自她的心腹团,左使、右使、还有两个高等侍从。

这四个人听闻王女受伤,心惊,千里迢迢从渡昀赶来柴桑,刚入关便要来探望她。

不过瓶身,确实有些湿漉漉的。

她违心道,“宋公子你留在这里,肯定是有话同我说,不可能无缘无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