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煜:“李员外,除了买灯外,我想看看你的府邸。”
李员外的脸陡然沉下来。
林以纾:“.......”
不是...话怎么能说得这么直呢?
“李员外,”林以纾打圆场,“我道侣的意思是,你这府邸里到处都是精美的花灯,我们也很好奇,想请你带我们在你的府邸里转一转。”
李员外的脸依旧沉着,正常一个人,听到如此的要求,都会不高兴。
正堂内寂静,花灯在梁下迎风摇动。
红枣茶凉了,堂内的气氛也冷下来。
宋知煜的手,慢慢地摸向腰间挂着的判官笔。
可就在此时,李员外又突兀地笑起来,嘴唇用力地往两端提。
他笑道,“你们好不容易来一趟,我就带你们转转吧。”
竟然真的答应了!
林以纾站起身,“那就有劳李员外了。”
她跟在李员外身后,发现李员外不仅笑得瘆人,走路也僵硬,有些同手同脚。
李员外转朝后,“你们怎么都站在我身后,不妨并肩而行。”
林以纾:“当然。”
宋知煜也往前走,不过他往前走的同时,将腰间的判官笔摘下。
判官笔在灵力的驱使下,悄无声息地混入黑夜,探向李员外府邸的每个角落。
李员外抬手:“两位小友,我们先来看看内院。”
府邸的正堂前,是一个宽敞的前院,院中种植着几株移栽来的枣树,树下摆放有三四块精雕细刻的太湖石,前院两侧是长廊,通向府邸的各个方向。
长廊的青石地面被岁月磨得光滑如镜,朱红的柱子上,翠绿的藤蔓攀沿而上,开满小巧玲珑的花朵。
廊檐下,挂满灯笼。
李员外:“内人说前院该种些梅树,可我一介俗人,做不了这般高雅的事,我准备过些日子,到延陵再买些果树移过来。”
林以纾:“延陵的果子,确实个头大,也甜。”
她随口应着...天知道延陵到底是哪个地方的。
林以纾低头看一眼手中的罗盘,没动。
内院东侧是李员外的书房,里面熏着过于浓郁的香。
林以纾一走进去,差点打个喷嚏。
书架上摆满各类有关造灯、画灯的书籍和文献,书房的墙壁上挂着一个‘锦绣光华’的题字牌匾,占据大半墙壁。
李员外:“这锦绣光华的题字,是我们柴桑衙门的总长赵德清、赵大人亲自给我的生意题的,寓意我做的花灯精美绚丽,独一无二。”
林以纾:“您和衙门的赵大人交情很好?”
李员外:“倒也不算好,他忙碌于公务,我根本见不到他...赵大人他明察秋毫,在柴桑很有威望,令我景仰,有他的题字,是我的荣幸。”
林以纾也听说过这位赵大人。
王乾百曾夸赞过赵铁清两袖清风,办事雷厉风行,两个月前孩童失踪时,是他第一时间派人出去找到的。
林以纾低头瞧手中的罗盘。
依旧没动静。
李员外再带林、宋二人去后院。
后院和偏院相对隐蔽安静,这里的花灯摆放的显然没有前院多。最偏僻的角落处,是侍从们劳作、居住的地方。
后院的中央有一个凉亭,旁边种满花卉和盆栽。
林以纾手中的罗盘,仍然没有半丝毫挪动。
李员外:“亭子是我平日里和内人一起乘凉赏月的地方,二位小友可要去看一看。”
林以纾摇头,“月亮都躲到云后了,今日便不赏了。”
正在此时,黑夜中遁形的判官笔回到宋知煜身旁,悄悄地归位于他的腰侧。
判官笔上,没有带回任何一丝祟气。
宋知煜看向林以纾,两人在无言间对视,已然知晓答案。
看来此次是徒劳无获。
李员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