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有人低着脑袋一言不发,尽量缩小存在感,只当御史大夫在骂空气。他们不傻,这种时候和长公主对着干,那就是纯粹的找死。
见他们一个个鹌鹑似的,屁话不敢说,御史大夫更加气愤,正准备开口继续骂,就见金吾卫姗姗来迟,领头的楚平乐将军更是器宇轩昂,一片正气。
“楚将军别过来,快抓住长公主,她是乱臣贼子,准备起兵谋反!”
长公主被捕在内部并非秘密,作为南衙十六卫之一的将军,楚平乐很清楚逮捕原因到底多么荒谬,完全是莫须有的栽赃嫁祸。
若非今夜当值,他定要去杨将军家里赴约,商讨如何替长公主谋划。因此听到御史大夫的话,只觉是空口污蔑,大步走上前嗤道:“没有证据的事情,御史大人休要乱说。”
看到走到跟前,御史大夫忍痛说道:“你看清楚周围的士兵,再看看我的腿!”
目不斜视,楚平乐道:“大人有伤在身,还是尽快回家医治为好,与我说这些无用。”
金吾卫不是保皇党吗?如今为何帮着长公主,御史大夫气得咬牙,质问道:“楚将军,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无视对方,楚平乐对赵林行礼,“卑职参见长公主,公主万安。”
楚平乐不在沈言澈说的叛军名单,此刻的言行举止也是佐证,赵林道,“将军免礼,此次过来所为何事?”
“接到通知,说有几百暴民围攻御史台,冲突严重,所以带人过来处理。不过现在看来都是误会,我这就回去禀报。”
痛和怒交织,御史大人被这话气到头脑发胀,骂道:“误会你爹呢!眼睛长着没用可以挖出来下酒,没看到我双腿受伤,没看到五百士兵甲胄齐全吗?”
不想再听他多嘴,赵林捏住他下巴轻轻一掰,直接卸掉。
楚平乐见此眼眸闪了闪,心情激动,“公主,您想好了,准备怎么做?”
这家伙也很机灵,赵林点头,吩咐道:“你带兵围住内城所有出口,动作隐秘些,别惊动任何人,我今晚要将他们一网打尽。”
内城,本朝达官显贵的府邸所在,有专门守卫,与贫民百姓的外城隔开。
仔细想想,赵林将沈言澈介绍给他,“子游,我留在京都的密探,他会告诉你南衙十六卫中谁的兵可以参与,谁的兵不可以。”
对赵林给的身份欣然接受,沈言澈和楚平乐领命告辞。
此时绳子拿回来,主簿立刻恭敬奉上,士兵拿到后便开始捆绑,没一会就将御史大夫以拖拽形式绑在马匹后面。
翻身上马,赵林看着御史台门口的鹌鹑们,说道:“全部绑起来,违逆者杀掉。”
主簿已经从几人的对话中猜测到些许事情,知道接下来的内城中会有恶战,此刻被困起来反倒是好事,省得被牵连。
连忙派人准备好足够的绳子,亲自交到士兵手中,所有人安静如鸡,没有反抗,乖乖被困住手脚后串成一串扔在御史台门后。
等待过程中,赵林掏出原主令牌,郑重交给林霄,“出示令牌,守城之兵不会拦你。”
有些事虽然从没说出口,但大家心中都有数,此刻不必直白地讲清楚,只要一个眼神,一句交代,就知道背后的真实意图。
林霄收下令牌,认真道:“将军放心,我肯定把事情办好。”
赵林点头,“我相信你,去吧。”
调转马头,扬起马鞭,林霄与夜色中疾驰而去。
御史大夫听着远去的马蹄声,表情从震惊专为惊恐,围内城,出城门,长公主这是准备做什么?还想再来一次当街杀人吗?
只是想想,他便觉得两股战战,温热的水流再也控制不住,顺着下身浸湿衣服,还淋在血肉外翻的伤口上,刺痛难忍。
士兵们忙完,关上御史台大门,重新排列好方阵,却闻到一股腥臊之气,蹙眉看去,原是从御史大夫那边传来。
“刚才还气势汹汹,底气十足,如今竟是吓得尿裤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