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的男子,何必要养外室?”
叶薇点头:“就算是夙瑶姐姐身份低微,不被世家人接纳,也不必特地给她制造出一座虚假的海岛来……除非……”
“除非?”
“除非,焦玄鸣非这样做不可。”
裴君琅听到叶薇的结论,唇角清浅一扬:“有点意思了。”
少年讥讽的笑稍纵即逝,很快便恢复他往常目空一切的漠然姿态。裴君琅推动木轮椅,示意叶薇拉开门:“去找下一个倒霉蛋。”
叶薇懂了,死了一个村民有什么关系,能供他们两人套话的人多得是,除非整个村子的人都死绝了。
然而,就在他们还要找其他村民的时候,夙瑶和昭昭已经买完食材,找叶薇碰头了。
夙瑶见他们从成衣铺子里出来,欢喜地喊:“二妹妹,小郎君,你们挑选到合适的衣裳了吗?”
叶薇笑了下:“小琅嫌料子太老气,今儿还是不挑拣了,过两天再说吧。”
夙瑶想到他们昨日穿的衣服,确实都是上好的布料与绣样,高门大户的公子小姐瞧不上小地方的衣饰实属正常,她也不强求。
夙瑶晃了晃手里已经处理干净的野兔肉,笑道:“回去给你们炖兔肉吃,加点枸杞与黄冰糖,十分温补,正好也养一养小郎君的气色。”
夙瑶待人真的是十成十的好意,搞得叶薇都不好意思算计她了。
“那就谢谢夙瑶姐姐了。”裴君琅不是说过,无论她遇到什么危险,他都不会救她吗?
他不是说,两人要一刀两断吗?
那么,他为何忽然良心发现救她?
裴君琅看起来并不是很想赢这场比赛啊……
与此同时,叶薇的脑海,又闪现粘稠雨幕的画面。
她没有及时远离裴君琅。
潮湿的雨夜。
轮椅震颤的一瞬间,叶薇受了颠簸,不由倾身,俯下了头。
她的气息滚沸,与小郎君若有似无地交织。
叶薇嗅到裴君琅身上因急促的呼吸而愈发浓郁的香,也不敢抬头看他。
叶薇怕裴君琅生气,可是腿软了,她下不了地。
她心里着急,忍不住窥了一眼裴君琅的脸色。
呜……怎么办,他一定很生气,一定想要摁死她。
然而,山谷太累了。
叶薇抬眸,没看到裴君琅凤眸里莫测的情绪。
漫长的一夜,所有事物都昏昏暗暗,看不真切。
偶尔雷光乍现,叶薇眼前,唯有裴君琅湿到紧贴胸膛肌理的薄衫、轮廓嶙峋分明的喉结,那一抹红唇单薄,紧抿出一缝雪线。
裴君琅似是隐忍,又似是不喜。
他讨厌她。
可轮椅受到砂石磕绊、叶薇险些要摔下地的时候。
她又能清晰感受到,腰间被冰冷的长鞭拦了拦。
隔着湿漉漉的长衫,腰肢被柔软的长鞭不着痕迹锁住,很快松开。
再后来,每一次木轮椅的动荡。
裴君琅都利用鞭柄,不经意托一下她的背,提防叶薇滚到山径。
他要护她,也都是借武器礼貌地帮忙。
裴君琅没有用手骨直接触碰过叶薇。
他的袒护很小心。
所有动作无一不克制、矜持、且轻微,如不心细留意,叶薇甚至都不会察觉这些细枝末节处的体贴。
叶薇又能稳稳当当待在他怀里了。
叶薇想,或许是裴君琅讨厌自己,所以宁愿用鞭子,也不肯伸手搀她。
可叶薇被细鞭抽离八卦阵的时候,裴君琅明明能任她摔倒在地。
可他偏偏出手,接住她了。
裴君琅纵容叶薇从天而降,准确无误落入他的怀抱。
那一瞬的温柔,丰沛而柔软,是濛濛雨夜里的一场备受煎熬的梦。
记忆真实无比。翌日,叶薇很早就醒了。
她昨夜得了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