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就守在温夫人身边?
被主父刻问了的谢屹支未看主父刻,他轻轻紧了温嫽,看着熟睡的她。
的确是如此。
谢屹支怕温嫽又如那夜一样惊悸睡不好。
这才一入夜,谢屹支就来陪她。
也破天荒,肯主父刻也上了这辆独属温嫽的乘舆。不然,其实这里谢屹支是不允许任何男人上来的。
轻轻一沉声,“嗯。”
主父刻笑了,心想他猜的果然不错。
“那属下退下了。”
抱了东西往后退,主父刻轻手轻脚下乘舆。可不能动静大了又将温夫人吵醒,不然主公怕不是要心疼。
谢屹支摸摸温嫽。
待车门关了,谢屹支抱着她换个舒服的姿势,枕在他肩上。
谢屹支随后也闭起了眼。
温嫽醒了一回。
醒来发现乘舆外还点着火把,火把正好将乘舆内照亮。
就着这不亮又不暗的光线,慢慢的,温嫽扭头看了一圈。
后知后觉,原来主父刻已经走了。
目光又落到谢屹支脸上,他正微微仰着下巴后靠着。
温嫽发觉身体有点麻。那谢屹支由她枕着,肯定也是麻的。便轻手轻脚起身,温嫽往旁边挪去。
挪的很小心翼翼,未将谢屹支吵醒。
温嫽蜷了一下,正欲靠着车壁入睡。可温嫽腰上很快又一紧,同时,背上贴了个胸膛过来,谢屹支直接抵着她的肩,问她,“怎么醒了?”
温嫽微愣,扭头,谢屹支淡淡吻她一下。同时懒懒睁了眼,掀开一层视线看她。
“嗯?”
她没能马上答。谁能知道,谢屹支这样懒散又颇具气势的模样,温嫽的心里有种心弦被勾了的感觉。
不自觉看着他。
之后,温嫽又朝他靠了靠,“那你怎么也醒了。”
谢屹支沉了下手掌,拥紧她,答得自然,“怀中没了重量。”
摸摸她的下巴,谢屹支又问:“睡够了?还是被什么动静吵醒?”
温嫽都摇头。
笑一下,温嫽亲昵道:“手臂麻了,换换姿势。”
谢屹支挑了眉。
吻吻温嫽嘴角,“嗯。”
谢屹支又往后靠,同时拍拍身边,“那躺着睡,能好许多。”
温嫽笑眯眼,朝他挪过来。
她连背带腰身,立马一起被抱了。谢屹支和温嫽一点也不嫌挤的,躺在一处。
谢屹支中途却又醒了一回。
摸摸温嫽,见她没有一点皱眉的意思,也一点不似做噩梦的状态,垂下眸,谢屹支这才闭了闭眼。
闭眼之时,轻轻抚了抚温嫽的脸,谢屹支这才入睡。
……
天亮,醒来后,谢屹支发现温嫽不在。
去哪了?
难道是他睡了后,温嫽到底还是又做了噩梦,早早离开了乘舆?
声一扬,便唤了马车边的虎贲。
虎贲应答:“属下在。”
谢屹支:“夫人在何处?”
虎贲:“夫人正在营中走动。”
“哪里?”谢屹支弯腰出来,盯着虎贲看。
虎贲指向能看到何媪的方向,“那边。”
谢屹支看了看,第一眼看到的是何媪,皱着的眉便一点未松。待第二眼看到温嫽了,冷冷皱了的眉才略有松动。
慢慢化开脸上的严肃,谢屹支又问:“夫人何时下的乘舆?”
“回主公,约两刻钟前。”
谢屹支的脸又缓了一分。
那便不早不晚,属于天亮后很正常的时辰。
这证明温嫽昨夜睡得其实还不错。
她了却最后一桩仇恨后,反应不如杀第二个人时大。
谢屹支嗯一声,朝温嫽那走去。虎贲紧跟着追来,时时候着。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