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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一定是个大丰年。”阿余笑着道。

今儿阿余梳的发髻包格外圆润,乔琬想伸手捏捏,但又不舍得将手从袖子里掏出来,于是只好退而求其次,将下巴搁在她肩膀上,磨来蹭去,毛茸茸的很舒服。

“小娘子,好痛。”阿余抗议,下巴尖尖的戳得她骨头缝疼。

乔妘一脚踏出房门,迎面碰上两人,俱是一愣。

“阿姊去哪?”乔琬放开阿余的肩膀,拍拍她,示意她先进屋。

乔妘没回答她这问题,有些心虚地笑笑:“阿琬这么冷的天,站在外头小心冻着了。”

乔琬淡淡一笑:“阿姊也是。这么大风雪出门,容易迷眼,且小心些,别走错了道。”

“好。”乔妘裹着一身厚袄子,临走,又回头看了她眼,不放心道,

“快回屋吧,外边冷。”

乔琬恰好转过头去看新腌的腊肉如何了,没能回答她。

直到风雪渐歇,门掩黄昏,半勾残月与橙红色的夕阳同挂天边,门口才传来“吱呀”一声。

乔妘满腹心事,魂不守舍,连院子里站了人都没察觉。

“阿姊去哪了?”乔琬依旧站在那屋檐下,和她走的时候一样,“这么晚才回来?”

乍然有人出声,乔妘心下一惊:“阿琬,你怎么还在这儿?”

她心神不宁,乔琬虽是笑的,却更叫她心虚,总觉得,这笑看起来怪怪的。

“阿姊吃过晚食了吗?”

两人都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默了会儿,乔琬换了个话题。

“嗯”乔妘迟疑地点点头。

“今日得了几只野味,炖了野鸡汤、炸雀儿,很香酥呢。我给阿姊留了饭菜,阿姊,一起再吃些吧。”

她说完,径直进了自己屋里。

乔妘犹豫了一下,便落于她后,来不及开口拒绝,只好跟上了。

屋里摆了张小几,盖着饭菜,三菜一汤,还有酒水。

怎么想着喝酒?乔妘才有这疑惑,她便已经邀请乔妘坐下了:“阿姊坐。”

坐下后,乔琬给她斟上酒,一面道:“阿姊许久没与我单独坐下来吃过饭了。”

乔妘笑笑:“不是有阿余她们陪你一起,还有阿杏。”

乔琬一饮而尽,见乔妘也小口啜饮起来,才笑道:“到底不是自家阿姊。也只有阿姊,才是与我同根连枝的姊妹,我们在一块,才不算飘零。”

乔妘心头一热,对上她坦诚目光,又咬下唇,忍不住别开眼:“怎的忽然说这些。”

为了转移些别的话题,她主动去盛那清亮的野鸡汤,抿了一口,赞道:“家鸡吃肉,野鸡喝汤,这野鸡炖汤果然格外够味。”

野鸡柔比较难炖,乔琬用砂锅足足炖了一个半时辰,炖出来的鸡汤汤色清透,没有家鸡汤那么厚一层油脂,喝的就是这份清鲜。

做法也简单,无需多余调料,先将野鸡剁小块,放葱、姜,汆水,;接着炝锅,炒几分钟鸡肉,加水大火烧开,再转中小火炖至鸡肉软烂,这过程需要两个小时以上。

喝了汤,只觉得方才被风雪灌饱的胃里顿时熨帖了,又去夹那炸麻雀。

麻雀身上没二两肉,内脏是已经去了的,剩下的,连骨头都炸酥了,可以连带皮肉嚼碎了一起吞下去,香酥酥脆,单着吃是纯粹原始的肉香,撒上些孜然辣椒面蘸着吃,又不一样。

她吃得停不下来的时候,乔琬没忘了给她斟酒。

一起吃饭可以增进感情,但有些话,只有喝了酒才好敞开心扉说说。

乔妘起初还会推脱,后来很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味道,她给倒,她就喝。

酒过三巡,酡颜微醺,乔妘的眼神已经开始有些飘远了。

乔琬多数在给她倒酒、劝酒,自己却并不吃,故还很清醒。

这会,见乔妘神色已经微微涣散了,便放下酒壶,一手摩挲着杯子,轻声唤了句:“阿姊。”

“嗯”

“阿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