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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颤动,显然是极满意。

当然,还有愉悦之意。自己最为看重的学生,真是送来好大一份礼啊!

李祭酒知道也不能怪他,他对老友的这件事情比自己还上心。

当着外人面,到底不好多问,憋着一口气在心里,在回府的马车上终于等不及追问道:“如何早不告诉老夫?”

偏偏今天这样日子,叫他憋得好苦。

徐璟瞧着微微晃动车帘,偶尔露出阿昌赶车憨厚背影,微笑赔罪:“是阿琬的意思老师也知道,阿琬素有主意,旁人更改不得。”

李祭酒抱怨:“难道老夫还能还害她不成?”

这当然是气话。

“阿琬是担心与老师走动被有心人察觉,因此攻讦您。”徐璟替她解释。

要知道,当初他也是被这个理由拒之门外。

亲口听到徐璟说出来,李祭酒心里就不别扭了,熨帖了。

想到家中的女儿:“锦书知晓了,定闹着要去看,明日我该备礼才是。也不知道现在的小女郎家都喜欢些什么衣料首饰总不会出错。”

方才见五娘衣着朴素,手腕上、耳朵上都是空荡荡的,只有头上簪着一根轻巧的金簪,不由得联想到她这些年的辛苦

李祭酒忍不住又开始抱怨徐璟。

徐璟便开始后悔最后没拗过,还是叫老师喝了两杯。

老师的酒量啊一如既往的差。

自从开始又当爹又当娘后,还变得唠叨了许多。

徐璟想了个法子叫他闭嘴:“老师,阿姊与阿琬已经见过面了。”

李祭酒这番所遭的打击不小,尤其是在听见就连李公绰都见过阿婉了之后,直接一路上都没再开口,一直是那副要哭不哭的模样。

若是一人两人知晓就罢了,到头来,自己是那唯一被蒙鼓里的!

年事渐高李祭酒,越发像稚童脾气了。

乔琬估摸着,大概这几日李祭酒就会再来店里寻她了,于是便不到处走动,留在新店。

好在阿余也锻炼出来了,自己一个人去看账本的时候也很有气势。

果不其然第二日下午,阿余刚从老店那边回来不久,李祭酒就携李锦书来了新店。

“阿琬。”李祭酒还有些生闷气,所以是李锦书浅笑着唤了她一声。

乔琬从柜台后面抬起头来,亦是微笑,走至二人面前,正正经经一福:“阿叔,阿姊。是阿琬不好,叫你们为我担忧了。”

李祭酒如何真生得了她气?

眼圈比她先红,哽咽道:“好孩子,哪里是你不好呢?”

第60章 潮汕牛肉火锅

阿余还奇怪呢,她们小娘子不是自己一个人么,哪里来的阿叔。

她昨日是不在雅间内的,故不认识李祭酒,李锦书她却见过,心道这不是之前和徐司业一块来过的客人么?如何又成了小娘子的阿姊,看两人眉眼长相,没一点儿相似。

她习惯性找人与她一块嘀咕,扭头看不见阿岁,轻车熟路就从后厨将意欲偷吃的人给抓了出来。

阿岁耷着脸,小声埋怨:“你干嘛?”

阿余轻咳一声:“这两人好像是小娘子亲戚。”

两人站得远些,观察乔琬几人。

李祭酒也在端详乔琬,眼含热泪,又是欣慰,又是心疼。

昨日虽已从徐璟口中得到了答案,但听她亲口承认,到底是不一样的心境。

“好,好,看到你如今我也了却一桩心结。”

当年他起复后,不是没有托人打听。只是,大娘二娘三娘四娘陆续都有了下落,独独五娘二则打听宫里消息到底没有外面灵通,他便也不敢继续打听了,怕印证了某种猜测。

李祭酒接着看乔琬,年纪轻轻女娘,先是被亲生父母抛下,冰天雪地的,若不是乔家人心软收养,捱不过那个冬天。过了几年好日子,又一朝获罪,大人尚且撑不过去,她却在那种吃人地方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