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将衣襟松散的那一侧对着他,而后擅做主张地将他手中的书拿走,一脸的温柔小意,带着几分矫揉造作的娇嗔,“莫看书了,伤眼睛,殿下看我吧……”
不出意外的话,下一句他肯定会冷下脸来说她不成体统,然后说他不需要她伺候,让她出去。
第 30 章 上来
姜荔雪在兰英的催促下,只得暂时停了手中的活,站起身来由着她帮自己整理了一番衣服,又将沐浴后未曾束起的头发捋顺了些,披了件衣服,才出了房门。
月红与绿萼就站在门外,看到她出来,神情有些怪异。
“良娣,”她们欲言又止,怯懦着问她,“您去哪儿?”
这话问得好生多余。
不是她们一直催着她去谢珣的寝房里吗?
虽在心中腹诽着,但还是回应了一句:“我去殿下那里……”
“良娣,”她们拧衣角,神情似是要哭了,“这么晚了,要不您明日再去?”
“怎么了?”方才催得那样紧,怎的这会儿又不让她去了,“发生什么事了?”
第二日姜荔雪才起床不久,正在洗漱时,便听见谢奇呜哇呜哇的跑来了。
“荔雪,荔雪你没事吧?你脑子还好吗?”
“我没事,脑子也还好,”姜荔雪擦了擦脸,问他,“这么早你怎么过来了?”
“父亲今天早上打了我两次,还把我牙拔掉了,你看……”他泪眼汪汪地掀开上嘴唇,给她看自己的牙。
他之前有一颗乳牙,已经晃动很久了可一直不掉,直到新牙都长出来了那颗乳牙还在,找大夫瞧过,大夫说要尽快拔掉不然新的牙齿会长歪,可谢奇怕疼一直不肯叫大夫拔,而且经常用舌头顶着那颗乳牙玩,习惯成自然后,嘴部动作一度十分委琐。
不过眼下那颗乳牙已经没了,如果真是被王爷伯伯打掉了,姜荔雪觉得这算是因祸得福,以后不用再看到他那令人不适的表情了。
虽然这件事的结果是好的,但是作为朋友,姜荔雪还是关心了几句。
“王爷伯伯为什么打你?是因为你给我吃泡酒的姜葚这件事吗?”她问,“可你是好心的呀,我也不会怪你。”
“也不全是,”谢奇习惯性的想用舌头去拨弄那颗乳牙,拨弄了个寂寞之后,才噘着嘴说,“父亲说我捞姜葚给你吃是好意没错,但是不该坏了他两坛好酒,所以先打了我一顿。”
“那他打你便打你,为什么还要拔你的牙?”
“他打完我,我站在一边舔牙,他问我是不是不服?”
“……”
“我说服服服,他不信,又把我按在膝头打了一顿……”
“……”
“我还是忍不住想舔牙,他就捏我的嘴,然后把我牙给拔掉了……”
姜荔雪恍然大悟:“这样啊……”
“他还说,如果你因为吃了我送的姜葚而坏了脑子,就要再打我一顿……”
姜荔雪“哦”了一声,安慰他道:“你放心好了,我的脑袋真的没有问题。”
“真的吗?”谢奇带着试探的表情问她,“那你记得昨天你都做了什么吗?”
“记得啊,”姜荔雪不假思索道,“昨天阁楼上那个猴子抓到没有?”
“唉,”谢奇听了直摇头,“哪有什么猴子?你莫不是脑壳真的坏掉了?完了完了,你以后该不会变成傻子吧?”
“我在跟你说猴子呢……”
“你要是真变成傻子了,那我的罪过可就大了,父亲不得一天揍我三遍?”
姜荔雪搓了搓手,揉成拳头:“你要是想挨揍我现在就可以满足你……”
两人一路追逐打闹着去了烟雨院,谢奇从依翠园跑出来的时候还没吃早饭,如此便厚着脸皮留下来蹭饭。
早饭吃罢,离上课的时间还早,忆南拿来一个食盒,里面装了两盘精致的点心,谢珣则拿出两本书放到姜荔雪的小布包里,同她说在去翰墨轩之前,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