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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钓 季阅 83962 字 1个月前

司机,杜鸿臣本人没来。

蒋屹给他打电话,被他挂断了。

他不在意,拿出杜庭政的手机来,打开后直接退出聊天界面,继续给杜鸿臣打电话。

杜鸿臣很快接了,恭恭敬敬叫了一声:“大哥?”

蒋屹笑了一下:“嗯,杜总怎么不敢接我的电话了,怕了?”

杜鸿臣顿了顿,谨慎地问:“你为什么会用他的电话,你们在一起吗?”

“你猜猜。”蒋屹说。

“……”杜鸿臣要挂电话。

蒋屹打断他:“以后还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再见,最后一面了,不来当面告别一下吗?”

“你胆子怎么这么大,现在还敢给我打电话!”杜鸿臣推断出结果,说,“机票就在车上,你拿着,赶紧走吧。为了防止被你连累,二十分钟后,我会给大哥打电话,说你联系我了,问你们是不是在一起。”

“二十分钟飞机还没有起飞,”蒋屹说,“一小时吧。”

“可以,”杜鸿臣犹豫了一下,答应了,“还清你的人情,不要再联系我了。”

“其实我觉得广州挺好的,”蒋屹说,“不然你把我藏起来,你大哥应该也找不到。怎么样?”

杜鸿臣沉默了长达十几秒钟:“真的?”

蒋屹低笑出声。

“蒋屹!”杜鸿臣恼羞成怒,说,“半小时,时间一到我立刻联系他,你最好别被抓到。”

与此同时,金石带着鹤丛回到了杜家。

杜庭政在茶水间闭目养神,医生几次想要上前处理他的伤口,都被那不悦的气势压回了原位。

鹤丛上次来的时候,由蒋屹带领,杜家从司机到管家都对他客客气气,眼睛里充满善意。

此刻大相径庭,金石一路压着他胳膊,将他扔在光滑的木质地板上。

鹤丛捂着胳膊想要站起身,被金石稳稳扣在地上,愤怒道:“没有王法了吗,我要找警察,你绑架我,限制我的人身安全,侮辱我的人格尊严,我要去告你!”

杜庭政对他的控诉置若不闻。

他坐在窗边的轮椅上,很久之前蒋屹落下的灰色围巾管家给收了起来,此刻乱成一团,静静地躺在窗台上。

茶水间里连灯都没有,庭院中的路灯从明镜的玻璃窗上传进来,染亮一段可有可无的距离。

鹦鹉不知何时已经被收去了一边,这里面静得发慌。

“随便你去报警,”金石恶狠狠地问:“他去了哪里?”

“谁?”鹤丛装作不懂,“你们仗着自己有权有势,光天化日,敢对我出手,你们就是只会欺软怕硬的混蛋!”

话音未落,金石威胁般压下他的上半身,险些拉断他的胳膊。

“我再问一遍,蒋教授去了哪里?”

他们的喧闹与对话半分波及不到杜庭政。

他好像抽身在这之外,并不关心答案,也不关注事情的走向。

窗外的景象在月光下凄迷而萧瑟。

“无法无天了,松开我!”鹤丛痛叫一声,呵斥道,“你们家手眼通天,想抓他的时候一个小时就能跑遍全城,把他带去任何地方,怎么也有找不到人的时候吗?”

金石是想下死手的。

他看着杜庭政,想起蒋屹,耐心问了最后一遍:“你究竟知不知道,蒋屹,到底去了哪里?”

“知道!”鹤丛说。

金石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

鹤丛说:“去了英国,找爸妈去了。”

金石飞快地看了杜庭政一眼,低下头:“不可能,他不会去英国。”

门边轻轻一声响,管家推门进来了,手里拿着平板,上面带着U盘。

管家一路到了茶水间外,对着杜庭政说:“查到了。蒋教授在出发去齐齐哈尔的前几天约见鹤医生,并且交给他一样东西,似乎是信。这是两人在网球厅里的监控录像。”

杜庭政没动,眼神都没有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