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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天子和太后入席,歌舞声奏响,李朝使臣和大邺官员相互客套着。

虞宁站在花容公主席位旁边,时刻盯着酒樽,空了就添一些。沈拓偶尔往她这里看,没刻意遮掩,但好在谢太后以为沈拓是在花容公主,没有多想。

花容公主姿容动人,双眸入水,潋滟多娇,她盛装打扮坐在这,便如明珠般熠熠生辉,夺去大多数男人的目光。

而慕容玉一边忍受着各式各样的目光,一边百无聊赖地听着两方恭维,只觉得烦躁。

不一会,又有一队宫女走进大殿,给每一位宾客献上佳肴。

给慕容玉奉菜的宫女毛手毛脚,不小心打翻了酒樽,害得酒水尽数洒在慕容玉衣裙上,染了一身酒气。

太后呵斥了宫女,让虞宁陪慕容玉去承欢殿换衣。

虞宁带着慕容玉走出宴席,引路到承欢殿。

“花容公主请。”

虞宁推开承欢殿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殿中燃着熏香,浓郁的香气弥漫,虞宁闻了闻,没察觉到不对,只是觉得有些熏得慌。

看慕容玉身上的衣裙繁琐,虞宁好心问需不需要帮忙。

慕容玉走到屏风后面,拒绝了虞宁的好意,“谢司膳出去等本宫吧,本宫自行换衣便可。”

虞宁合上殿门,在外面等候。

但不等慕容玉出来,就有一个宫女急忙跑过来叫她回去,虞宁认得这个宫女,是太后娘娘身边伺候的。

宫女说代替她守在承欢殿外等花容公主,而她则是去祥安宫取太后娘娘的药来。

虞宁知道姑母身体不好,常年备着提精气神的药丸,加上传信的宫女是姑母身边的人,她便信以为真,与殿中的花容公主说了一声,然后就匆匆离去了。

祥安宫与举办宫宴的宫殿离得不仅,光是一来一回就需要两刻钟,更别说中途遇到长公主,虞宁被华阳长公主绊住脚,不得不回答长公主一些左拉右扯的关心问候。

等她再度回到宫宴上时,天子和太后已经离席了,宴上走了大半的人。

虞宁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连忙往承欢殿那边跑。

果不其然,此时承欢殿外站着好些宫人,天子身边的,太后身边的,尽数都在这里了。

虞宁从人群中穿过,清楚地听见了一道女声对她的指控。

殿中气氛凝结,天子坐于上首,谢太后和华阳长公主坐在两侧,下面跪了一地的人。

谢太后和李尚宫对视一眼,心里都清楚,今日这事,是朝着谢家来的。

太医为慕容玉诊脉后出来,恭敬道:“回陛下,花容公主喝了解药,此时已经睡下了。”

沈拓对太医摆摆手,随后给了梁德一个眼神。

梁德会意,派人将那个宫女拉上来审问。

那宫女跪在地上,声泪俱下,哭的好不凄惨,“陛下饶命,陛下饶命,这不关奴婢的事,奴婢当真不止啊,为花容公主添茶的人是谢司膳,这催情散不是奴婢下的,奴婢只是受谢司膳吩咐,装作不小心打翻酒樽,让花容公主下去换衣,其余一概不知啊。”

就在一刻钟前,沈拓不胜酒意,来承欢殿醒酒,结果一开门就发现殿中香气浓郁,慕容玉脸色潮红,昏昏沉沉躺在榻上。

天子最厌恶这种事,偏偏总有人反复去做。

谢太后顿时沉下脸,冷声呵斥,“住口,你口口声声诬蔑谢司膳,可有证据。”

她主张李朝公主进后宫,与李朝公主交好,是想替谢家寻求一个盟友,以后在后宫有个说话的人。

但沈拓不纳花容公主为妃,怎么都不肯松口,本来谢太后已经放弃扶持花容公主这条路,谁知竟出了这等事。

如此一来,沈拓必会怀疑是她已经和李朝那些使者结盟,然后指使宁儿给花容公主下催情散,设计圆房,逼他纳花容公主入后宫,为谢家铺路。

华阳长公主对谢太后笑笑,温柔说道:“药已经下了,怎会留下证据呢,母后,这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