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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好几日。

镜湖玉宴突然跑出来一匹从前未曾知名的黑马, 不知他师从何人,修为仅仅是金丹期,拿着一柄看不出成色的剑,就胜了或力微或强劲的对手。

平日柳闲没空亦或是懒得去看他比武,毕竟结局都是同样的胜利,不过这一日已是决赛,他这个当师父的也该露个面了。不然小孩努力半个月都没被他师尊看到,得不到点夸奖,得多伤心啊。

于是没有请帖的他也混进了群青宴,他穿着一身死白,做了个肤白肉嫩的小公子易容,混迹在一片同样死白死白的小孩里头。

这片小孩都是天不生的小弟子,经过几日的观察,柳闲发现先剑宗新收的这一批小孩里,大多有几个相同的特性:话少、沉默、爱干净。

主要优点是干净。

天不生的要求严苛到了变态的地步,似乎对弟子装的颜色都有了限定。弟子装本就死白得像抹墙的白灰,粘上一丁点不是白色的东西都明显得不得了。而他们的长辈还要求要时时整理仪容,制定了一套完整的操行分制度。

衣服发黄了会扣分,沾灰了会扣分,碰到脏东西更是大忌,要是你不第一时间把衣服弄干净,等着回寝房整改吧,要是分扣没了,你还是老老实实下山去帮人修铁锹吧。

此时这些小白点都安安分分地坐在自己搬的小板凳上,清净又好闻,柳闲正适合和这群呆子待在一起。见他们似乎连每个人坐的位置都有讲究,柳闲也给自己腰上挂了个天不生的弟子牌——他上次去天不生顺手拿的,搬了一个同样大小的小板凳来,坐在他们队伍最后排的最后一个位置上。

自从日日都吃谢玉折做的饭之后,他再也不需要嗑瓜子了,此时便和身旁人同样优雅地端坐着。他和一群又安静又白的人坐在一起,同他们一样正襟危坐,目不斜视盯着台上的人。

纵然是匹黑马,谢玉折的关注度也远没有早已成名的赵元修高,毕竟他是天下唯一一位渡劫期大能的弟子,翘楚多年,而谢玉折仅是异军突起,实力战绩皆不及赵元修,身上唯一让人更看好的点也就只有那张更嫩的脸皮了。

当然柳闲不一样,在天不生弟子都满怀希冀地看着自己的大师兄时,他则盯着闭眼冥思准备比赛的谢玉折发呆。

他正百无聊赖之时,身旁那个白豆子竟然主动找他搭话:“你是这一届新来的师弟?”

柳闲茫然地眨眨眼,点点头:“师兄好。”

师兄欣喜一拍柳闲的大腿,压低了声音道:“我一看就知道你是个会违规违纪的人,总算是让我找到人说话了!”

柳闲面不改色。

却见师兄悄悄把自己的板凳往他那边挪了挪,艳羡道:“大师兄每一场都胜得好轻松,这次的魁首一定是他了。”

柳闲耸了耸肩。

“就连那右边押宝的人,也几乎全都押了大师兄。”

“什么??还能押钱???”柳闲一下子大张着嘴就要蹿起来。

那个人急忙扯住他的手臂,制止道:“门内禁赌钱,要是被抓到了,我与你同罪!”

柳闲环顾四周,悄悄小声地问他:“长老不在。师兄,你想不想赚钱?”

师兄很明事理地摇了摇头:“这种必赢的局,赚不了几块。”

柳闲说:“今天多赚一块,未来还钱的压力就少一块。”

于是一分钟后他便带着师兄递来的好几锭银子,鬼鬼祟祟地跑去跑回了。

见他平安归来,师兄舒了一口气,定睛一看:“师弟,你的芥子袋呢?”

柳闲很平静地说:“押了啊。”

“押、你全押了!?”师兄瞪大了眼睛,不过转念一想又摇了摇头:“也对,毕竟这是一场必赢的比试,压多压少无所谓,玩玩而已。”

柳闲抱着手臂,赞同地点了点头:“的确,谢玉折必赢。”

刚才他看到那桌子上属于谢玉折的一边只有几张废纸,顿时心中为弟子不平,所以把身上这个芥子袋里所有宝贝包括那个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