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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餐都是家常菜,更容易上手。

郑杏花围着灶台转了多年,要学的无非是一些更专业的技巧。

她看着很是没有自信,真学起来却悟性不错。

做饭下厨本就是个举一反三的事,就像很多人一旦入了门,只要有菜谱,按部就班地来,什么菜也都能大致捣鼓出个模样。

一周过后,郑杏花已经差不多分去了秦夏三分之一的担子。

恰逢月底,秦夏做主,把她下个月的月钱直接涨到了三两。

从这天过后,不知道是不是大家的错觉,郑杏花出入时的腰杆好像挺得更直,说话更大声,笑容也变多了。

厨子的事成功解决,帮厨的位置却又缺了人。

邱瑶年纪小,还要负责传菜和学识字算账,一个人劈不成两个用。

“实在不行,你们就去牙行雇人,这么拖着也不是个事。”

食肆太忙,连方蓉都被请来搭把手。

她倒是乐意来,现在儿子顶事了,家里不缺进项,儿夫郎也有了着落,自己不再需要起早贪黑地卖豆腐。

但这不代表她看着秦夏夫夫两个焦头烂额的样子不心疼。

秦夏和虞九阙被催得紧了,也觉得不妨就这么办。

而去牙行的前一晚,秦夏拿着一张纸,寻到了在灯下做针线的虞九阙。

小哥儿有所察觉,抬眸望去。

果然,他家相公手里拿的是自己的卖身契。

薄薄一张纸,就这么被放到了眼前。

第047章 改换良籍

虞九阙放下手里的鞋面。

开春后方蓉做的棉鞋穿不上了, 秦夏又换回了从前的旧布鞋。

虽说普通人家一双鞋刚穿一年也称不上旧,但虞九阙还是一早就准备起来,打算给秦夏做两双新的。

偏生白日里在食肆忙, 总是动两针就被打断, 夜里回了家, 秦夏也总说油灯太暗, 做针线伤眼, 只许他缝上不到半个时辰。

手指尖被线勒得有点发红,他把针线筐子往桌子里头推了推,看了一眼卖身契, 又看了一眼秦夏。

“相公这是何意?”

秦夏把那一张纸摊平。

说实话从现代穿到此世, 他最不习惯的就是这可以将人发卖为奴的旧制度。

这卖身契他就想拿去衙门销掉, 但每回提起, 都被虞九阙以言辞糊弄过去。

这事儿一个人去可办不成,一拖二拖,就拖到了今日。

按理说哪有人乐意顶着个贱籍过活,能改回良籍是盼都盼不来的好事。

所以这是他头一回想明明白白地问清楚小哥儿的意思。

“咱们明日去牙行,顺道去衙门给你改籍。”

虞九阙摩挲着大拇指上的顶针。

“我是相公买来的人, 既是要一直一起过日子的,这东西改不改的,无甚所谓。”

按理说患得患失的日子已经过去了, 他们二人已成了名副其实的夫夫, 什么亲密之事都做过。

可虞九阙清楚, 看似已经掰开揉碎说的心里话,其中仍掺杂着自己的谎言。

他并非什么齐南县的阿九, 必定还有另一个还未忆起的大名。

一笔归整的字,以及那些算账、文书的本事, 来自于宫中内书堂。

纵然记忆仍然混乱,可至少有一件事他已经搞明白了——

自己从前应当是宫中内侍,不知因何缘故受伤失忆,流落此处,阴差阳错成了秦夏的夫郎。

这听起来不是什么好事,然而于他而言,却是泼天的福分。

总觉得但凡卖身契一日不作毁,他永远是秦夏买来的那个“阿九”。

这是他的私心和任性。

灯火旁,小哥儿垂眸的侧颜明暗错落,似乎比起从前多了几分让人陌生的气质。

秦夏心底的疑惑又浅浅冒出个头。

吃了这么久的药,虞九阙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