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着,一看就是谈恋爱了!”“我不信,那天碰到任总,人任总说他们家任延是单身主义者,要一辈子打光棍的。”“嗐你说你这人,还不信。”老太翻白眼,“我这就给你问去。”说着便从长椅上起身,牵着她的白色小泰迪颠颠儿地就往球场过去了,“延延?延延?”任延喘匀了气,直起身,拎起T恤领口擦了擦唇上的汗。“你是不是谈恋爱了?上次奶奶这么问你的,你还记得不?”任延一眼看到老太身后的安问,勾起笑似敷衍似认真:“是谈恋爱了。”“漂亮吧?有没有我孙女漂亮?”老太一直想撮合两人,不知道哪里来的奇思妙想,她孙女都大学毕业了,看任延像看弟弟。任延点点头,唇边的笑漫不经心的坏,“漂亮,跟你孙女不好比,跟你身后那个差不多。”安问僵在当场,被老太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似乎是在心里跟孙女做比较,半晌:“嗐呀,男的跟女的怎么比!”任延又跳起投了个篮,被她这句话弄得笑出了声,手也失去了准头,球砸框落下,顺着水泥地面滚到安问脚边。“怕我?”任延问他,拉他坐下。坐也不让正经坐,两条长腿自然地屈着,让出身前一片空地,让安问坐下。他个子高,手长脚长肩背也宽阔,两手一左一右地圈过安问时,简直是把他圈在了怀里。“我有这么可怕吗?需要你反锁来防我?”他垂着脸,像哄小孩。安问跟他以这样不正常的姿势坐着,不自在,却好像又很自在。手语打得恹恹的:“你自己心里没数么?”任延这会儿显得很好说话,“嗯”了一声,“有数,只是看着你忍不住。喜欢你,所以想千方百计靠近你,触碰你。不要怕我,我会尊重你。”安问指指耳朵,抗议着质疑着:“怎么尊重?总舔我……”任延很轻地笑了一声:“你不是打回来了么?算扯平好不好?”什么道理?安问“哼”了一下,拧着眉:“那如果秦穆扬亲我耳朵,我是不是也打一个耳光就扯平了?”任延的神情冷了下去,?默了半晌,平静地说:“最好不要。”安问怔了一下。“否则他会被我打成残废。”安问:“……”牛奶凉了些,任延从床头柜取下,递到安问嘴边:“喝慢点。”安问伸手想接,任延温柔但强势地扣住了,杯子抵着安问下唇,语气寻常:“哥哥喂你。”空气静默,安问的唇抿着不张,任延也没挪开,彼此无声地对峙。半晌,在任延掩在镜片后的目光中,安问终于妥协,顺从地张开了唇。任延像给小孩子喂药,手很稳,控制着角度,让安问喝得不疾不徐。一杯牛奶见底,恶劣的掌控欲又抬头,手腕一倾,杯口更斜,安问来不及吞咽,呛了一口,所幸也终于喝完了,只是唇角流了些许出来。乳白的液体挂着,他心里狼狈,想抹去,任延却撇开他的手,转而亲自上手。指腹在唇角轻轻一抹,流连两秒,安问心里莫名闪过一个可耻的念头,想他是不是会自己舔掉?任延却只抽了一张纸巾,慢条斯理地将指尖的奶沾去了。“喝完了,那我走了?”他握着杯子起身。安问心想你快走。任延反倒借故磨蹭起来,“真的不怕?”安问脸色一滞,僵硬倔强地摇头,将门咔哒一声轻轻叩上了。门后的脚步渐渐远去,安问抵着门轻轻仰头呼吸,像鱼终于回到了熟悉的海域,窒息感游离了几秒才从身体里离去。虽然说了不怕,但关了灯,想象力空前活跃了起来,安问越睡越紧张,在被窝里缩成一团。走廊上,西西公主到了跑酷时间,哒哒哒的肉垫声嗖的一下上天,唰的一下飞跃,蹬蹬蹬上墙,噌噌噌磨爪,最后在安问门口坐下,喵呜喵呜骂了两声这个不速之客,最后绿着一双猫眼骂骂咧咧地走了。西西公主干完坏事还没来得及逃逸,就被人拎起。“谁让你骂人的?”任延沉声,捏着它后颈皮。西西公主被拎得全无公主模样,四爪乖乖缩着,怂的像个呆瓜,但脸鼓鼓的,斜眼儿白任延。“喵呜。”好猫不跟变态斗,它示弱地唤了一声。“再骂断粮。”西西公主:“……”任延在它屁股上揍了一下,冷冰冰居高临下:“应声。”西西公主张大嘴:“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直到断气。
应了。任延:“……”这猫不能要了。安问趴在枕头上忍不住笑,过了会儿,手机弹过来一条信息,「是不是睡不着?」安问:「听你欺负猫。」任延拨了个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