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7 / 25)

允许他。心上人就在怀里,能看进去就有鬼了。接下来的时间里,安问看电影,任延看他。怀抱不免越来越紧,怀抱渐渐亲密无间,但任延仍觉得不够。手从安问膝下绕过去时,安问也没有拒绝。“坐我怀里来。”剧情难得舒缓了几分钟,安问刚刚落下的心随着这几个字又提了起来。任延抱他简直是轻而易举,安问被他挽膝抱起,坐到了他腿上,坐进了他怀里。任延揽着他的背,手摸了摸他未着鞋袜的脚。沉稳怜悯的声音就贴在安问的耳边:“怎么这么冰?”安问的脚很漂亮,纤瘦而骨感,足弓深深地弯起,脚趾浑圆整齐,皮肤想当然是很好的,否则不会在如此暗淡的光线下也泛着幽幽的润泽。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因为任延的抚摸,安问的一双脚不自觉地勾着。“嘘……”任延哄孩子一般,漫不经心地让他别紧张,将掌心垫在安问的脚下,五指轻轻合拢,抱着他的脚尖为他取暖。安问“唔”了一声,觉得难堪,又觉得任延似乎没做什么,只是好心。揽着他肩的手揉了揉安问的耳垂,任延慢条斯理地说:“看电影。”安问看了,又似乎没看。女主角的处境已经不能让他紧张了,他的压力源完全换成了别的,他的注意力也无法再集中在荧幕上了,而在任延的一双手上。任延轻轻地按揉他的嘴唇,声音很冷静:“宝贝,不喜欢我,是不能跟我做这些的。”安问的眼神从迷离到清醒,羞愧得无地自容。他在干嘛?为什么每次都被任延牵着鼻子走?为什么每次都乖乖被任延玩弄?任延不动声色,冷静而强硬地只凭一只手便将安问按在怀里,“你是不是觉得我的喜欢很安全。”这是一句疑问句,但任延用陈述句的语气讲述,音响里传来尖叫嘶吼和爆炸声,更衬得他高高在上的、主宰般的淡漠。安问觉得自己现在的处境和女主角一样了。都在被追逐,都在被某种危险压迫,都在无路可逃,都无法出声也无法呼救。他闭上眼睛,听到任延在他耳边说:“一点也不安全。想摸你,亲你,想一边看着电视,一边拉开你的大腿,”顿了一顿,“一直玩你。”安问连滚带爬地从他怀里、从沙发上滚到地毯上,又推开影音室的门落荒而逃。逃到阳台上惊魂未定,即使被高空的风着,他发烫的双眼也没有降温。有画面了。

可是他不讨厌,不害怕,甚至……感觉到了一股热流。澡都白洗了,安问浑身都是无法排解的躁和热。  虽然任延的门一晚上都为了安问而虚掩着,但预想中的爬床行为并没有发生,安问早就把自己的门反锁了个严严实实。任延听见了他反锁声,无语,给他发微信:「反锁是什么意思?」安问一记直球:「怕你把持不住爬我床。」任延倚坐在床头,金框眼镜一时之间忘记摘,被床头壁灯的橘色昏芒笼着。他勾了勾唇:「我像是这种人吗?」安问:「自信点,把像字去掉。」任延:「这样。」过了几分钟,走廊上响起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少顷,紧扣的门扉被敲响,安问吓了一跳,任延沉稳的声音在深夜里显得很正经:“开门。”安问立刻在手机上回:「我睡了!」任延似乎猜得到他的一举一动,笑了笑,“别给我发微信,没带手机。给你热了牛奶。”安问翻身下床,居家长裤宽松地盖着脚背,赤脚去给他开门。任延手里果然端着一杯奶,因为热过的原因,气味尤其香甜浓郁。“崔榕让我给你的,怕你长不到180,不好找对象。”任延把奶递给他:“小心烫。”安问穿的睡衣也是长袖的,袖长几乎掩住指尖。他隔着袖口接过,果然很烫。任延站在门口没动。安问抬了抬眼神,问他几个意思。任延:“等你喝完,把杯子给我。”一时半会怎么喝得完?安问还在无措,任延从他手里提着杯口抽走杯子,径自走进房间:“慢慢喝。”崔榕喜欢地毯,出去旅游,凡是产地毯的地方,她总会买很多,安问的床边被她搭配着铺了好几条,脚感都很舒适,最上面的一条是云朵形的,淡淡的粉紫色,绣着卡通五瓣小花。任延笑了一声,白天参观房间时不觉得,一到了晚上,便觉得这里像是给公主住的。他在地毯上坐下,牵过安问的手:“不爬床。”安问快气死,坐地毯觉得自己很绅士是吗?

“哪呀,”老太笑着白一眼,“我上次看到延延跟谁打电话还是语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