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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服且谦卑的姿态。

楚云腰却没有直言,只定定地将她打量了许久,半晌问一句:“本宫能信任你吗?”

话刚出口,裴鹤羽就是浑身一震,紧跟着匆匆跪伏下去。

只听他声音艰涩,斟酌了好久才断断续续说道:“卑职受殿下眷顾,本就是该受殿下驱使,卑职但有不臣之心,合该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且,卑职已是戴罪之身,又独处深宫,全凭殿下维护,才能在宫里留得一席之地,卑职若叫殿下不满,殿下不过翻掌之间,就能叫卑职现出原形。”

说完,他又是长长稽首:“卑职不敢奢求殿下信任。”

楚云腰端坐于桌案后,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到底关乎身家性命,哪怕裴鹤羽说的极致真诚,也无法让她第一时间轻信。

又是许久过去,楚云腰缓缓开口:“先起来吧。”

裴鹤羽再次叩首,之后才站起身,但比之刚刚在堂厅时,他的姿态明显更是低微,视线规矩地落在脚尖上,再不敢去直视皇后之颜。

便听楚云腰说:“如此,我这里却有一件私事要交给你去办。”

“殿下尽管吩咐。”

思虑再三,楚云腰终是在最后关头改了说法,她故作为难:“元旦晚宴后,本宫的母亲曾留在宫里陪我住过一段时间,那阵子我却发现,母亲似是与父亲生了隔阂。”

“但在我的印象里,爹娘的感情一向很好,如今也不知生了什么嫌隙,竟叫母亲忧思许久,我虽是皇后,却也为人子女,自然不好贸然插手长辈之事,但换言之,我也总不能见爹娘一直不和。”

“于是我便想叫你去打听打听,楚夫人和楚丞相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感情有嫌的,又是因何而起。”

且看楚云腰刚刚的态度,裴鹤羽还以为是有什么事关家国的大事,如今一听——

只是楚丞相和楚夫人感情上的事端?

他总觉得哪里不对,但一时半会又寻不出问题来。

楚云腰又说:“爹娘感情不和,这本就不是什么值得宣扬的事,我又是做女儿的,无端调查爹娘,终究是不占理,哪怕现在叫你去打探,你也务必暗中行事,可明白?”

“卑职明白。”不管如何,裴鹤羽只能先应下。

“那就先这样定下,我这两日就会叫人准备下你出宫的腰牌,由于事出隐秘,你出宫后也不会有人接应,从始至终只你一人,你可能将此事办好?“

裴鹤羽又答:“卑职定当竭尽全力。”

找裴鹤羽调查楚家的事,已是楚云腰再三思虑后的结果了。

她如今能用的人手多多少少都与楚家有些关系,而宫里的下人们说是对皇后忠心,这忠心的程度却也未可知。

这几天她琢磨起这事来,原还考虑了单娇然,但后来念及她女子之身行事多有不便,只得放弃。

直到今日,裴鹤羽在比试时的表现实在叫她惊讶,这才让她匆匆定下人选。

尤其是裴鹤羽孤家寡人,算是比较好拿捏的了,哪怕他时候要以查到的东西反威胁于她,楚云腰也能想法子将他牵制,再一次性处理了。

如今只是不知道他探查消息的本事如何,倘若能在较短的时间内把楚夫人和楚丞相感情浅薄的时间点和原因找出来,之后再叫他往深里查也不迟。

短短片刻,楚云腰就想好了所有后续。

但对方答应的这样快,她又有些不确定了,尤其有些怀疑:“你不会想先骗到腰牌,等出了宫就一走了之了吧?”

裴鹤羽错愕地抬起头,后知后觉想到这一可能。

“卑职——”该说不说,拿到腰牌逃出宫,从此一走了之,到底还是很吸引人的。

或者在他最开始在昭阳宫的时候,这就是他的企望。

只是现在不一样了。

不光是因为他在宫里得了升迁,更是有许多其他原因——

像这位皇后,相传当今皇后是个清冷性子,又因不得圣宠,入宫三载常有寡欢,然这半年的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