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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衣总算察觉出了其中诡异的端倪,收敛情绪道:“那你先查,有发现再说。我专心对付江雪鸿,等新战局一开,上清道宗守备空虚,你趁乱助我离开。”

从江雪鸿手里抢人,简直比登天还难。但她胜券在握,司镜不好泼冷水,无奈道:“那,祝你马到成功吧。”

一别如雨(下)

陆轻衣这一失明,晚宴也去不成了,眼上蒙了一带白绫,让落芷陪自己在栖梧院荡着秋千。

仙乐远远传来,越是想分散注意力,心里反而越不踏实。陆轻衣攥着绳索,闷闷道:“落芷,你再去看看紫极峰上面散了没有,这次就说我头疼。”

落芷劝道:“神女一炷香前刚传过消息,今日景星宫宾客众多,世君难免耽搁久些。”

可明天他们就要分开了。

陆轻衣从怀里摸出传音镜,指尖按住那只霸道占据着甲位的凤凰,没好气道:“你再不回来,我就睡了。”

她在心里数了十下,镜子依旧没反应,陆轻衣倏地起身,赌气道:“落芷,去把门锁上,不许放任何人进来!”

一阵萧凉的晚风拂过梧桐小院,听不见任何回应。

冷意钻进衣袖,感受到周围气压骤低,陆轻衣紧张地攥紧裙摆:“落芷?”

脑海里不知怎的就想起了那十一次刺杀,陆轻衣怕得不行,把传音镜紧紧抱在怀里,又道:“落芷,我看不见,你别吓唬我。”

她握了握腕上的绯夜云衣,沿着墙摸索着往屋内走,行到某处转角时,手腕忽然被一股大力扯住。传音镜摔在地上,陆轻衣失去平衡,连人带魂跌进了一个硬邦邦的胸膛。

鼻尖撞在满是酒气的衣襟上,身体贴得密密实实,他力气极大,勒得她腰腹手臂生疼,好像幼雏被猛兽扼住了喉咙。

召唤到半途的灵剑碎成烟雾,耳畔传来冕冠上珠玉碰撞声,衬着男人又哑又沉的嗓音:“你今日肚子疼了三次,头疼了两次,脚还扭了一次,这般离不得人,教我如何放心。”

陆轻衣在他怀里徒劳地挣扎:“你知道还不理我!”

未听见他的回答,耳垂上却突然一痛,两排牙齿碾过细嫩的皮肤,留下清晰的印痕。

敏感处被咬这么一下,心脏几乎要炸开来,陆轻衣抽出手,使劲抵着他的胸膛:“晏老五,你疯了吗?!”

男人醉得一塌糊涂的时候,你越是反抗,他越是来劲。江雪鸿顺势抓过她莲花似的纤手,飞快嘬了一口,仿佛没看见夜幕上的闪雷,脚下一动,把小姑娘钳着双手按在墙上,沿着那白玉般的耳垂,继续往下啃去。

禁锢之下动弹不得,带着湿意的唇齿顺着颌骨线缓缓碾过,耳边逐渐沉重的呼吸声唤起了某些不堪回首的身体记忆。

半月前,紫极峰。

风急雪暗,殿堂无人,御座上冕服旒冠的男人目不斜视,缓缓翻阅着手中古卷,袖底却突然钻出一只青蓝色的小灵鸟。

它抖去羽毛上的冰渣子,蹦跳着攀上世君大人的肩头,找准角度轻盈跃下,在他怀里变成了一个水灵灵的少女:“晏五哥哥,你今天有没有想我呀?”

江雪鸿搁下手中古卷,语气带着二分宠溺,一分无奈:“有事传音,何必上紫极峰挨冻。”

陆轻衣裹着斗篷,窝在他怀里焐了好半晌,才蹙着眉道:“晏企之,我的蝴蝶簪子找不见了,明明前两天我还看见了。”

从修罗绝域出来,她并没有按之前说的把宝贝簪子乖乖上交,也不敢在公主大人眼皮底下继续戴着,干脆偷偷藏在了抽屉里面。

“我昨天出门还特意锁了抽屉,落芷也没看见有别人进我房间,但我再开锁的时候,簪子就不见了。”

江雪鸿指尖凝出金光,隔空往栖梧院探了一圈,却并未发现异样,安抚道:“明日派人替你寻。”

陆轻衣摇摇头,冷冰冰的小手一直往他法袍里钻:“你再帮我找找嘛,求你了,世君大人。”

这般不安分,江雪鸿把古卷一合,眼底起了笑意:“两手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