棍,只能把自己困在心魔美梦里等死。我是你比真金还真的朋友,看你可怜得紧,现在钻到了姜荇的壳子里,大发慈悲来唤醒你——你信不信?”
江雪鸿:“姜三小姐的想象力令在下佩服。”
陆轻衣继续点头:“所以你赶紧和我这种满口胡言心思深沉居心叵测的恶毒女人撇清关系。我命中带煞,专门克你,你要是想儿孙满堂,趁早离我远一点。”
“……”江雪鸿还欲开口,突然一步跨过几案,把她往墙上一摁。
陆轻衣还处在头一次被人壁咚的震惊中,江雪鸿已悠悠道:“剑法学得有模有样,怎连个暗器都不会躲?”
说着便以指截断了飞刀。
陆轻衣望着屋外不知何时聚集起来的杀手,吞了口唾沫:“晏企之,你现在解了婚约还来得及,不然说不定就要当鳏夫了。”
他怕恐怕早就察觉有刺客,偏偏先来试探她,结果磨叽磨叽害得他俩被包围了,果然少年版狗东西还是狗东西!
江雪鸿漫不经心笑着,剑花一挽,放了一堆虚招,用狐裘把她裹住,再往胳膊肘底下一夹,从窗户跃至马背上……逃跑了。
陆轻衣心情大好:打不过就跑,少年时候还是很惜命的嘛。
青锋斩寒刃,白马踏长风。两人一马穿过箭矢如雨,行至客栈外那片积雪皑皑的翠竹林中,身后杀手穷追不舍,起落之间竟都没有一点声音,一看便是训练有素。
寒风如刀,陆轻衣在江雪鸿身前缩成了一个球,建议道:“其实我俩分开行动会方便些。”
“你不认路。”
“诶,你怎么知道我不认路?”
少年攥着缰绳的手一顿:“……直觉。”
二人又在竹林中绕过几圈,陆轻衣早看出他在各处贴了符咒,见时机成熟,忙道:“晏企之,你听我的,你的剑法胜在刚柔相济,待会儿对上不要硬闯,我从侧面为你掩护。”
江雪鸿挑眉:“姜三小姐是当真很了解我。”
“我连你吃饭夹几粒米,吃菜加几颗盐都倒背如流,你要是不想成了亲被我毒死,赶紧悔婚永不相见。”
“……”
傅昀处理完外头的杀手,竹林里也已收拾干净了。三人在一片狼藉的客栈汇合,傅昀意外道:“怪事,这毛丫头居然没给你拖后腿。”
陆轻衣裹着狐裘膨胀至极:“可不,本女侠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
江雪鸿眼底划过流星般的笑意,将从杀手身上搜出的令牌递给傅昀,正色道:“玉京南三楼的人。”
傅昀拧眉:“姜二惹上炎尊那一帮了?在山门底下就敢动手,胆子不小。”
江雪鸿同姜钺递了传音,边领着陆轻衣上楼边道:“我听闻师尊将携神女闭关,已将芥子清虚给了文默,有意禅让玉京尊主之位。”
傅昀啧声道:“神神秘秘单独传召,那芥子清虚至于这么见不得人?”
江雪鸿将陆轻衣安顿至一处还算完好的房间,点上炭火。见他要走,陆轻衣忙扯住他:“等等,我先帮你看看伤。”
跟着又堵了一句:“你上辈子的伤都是我治的。”
江雪鸿觉得好笑:“我俩上辈子不是仇人吗?”
陆轻衣直接上去扯他的衣襟:“对啊,我好心救你,结果你一言不合就玩命,这不是成心跟我结仇吗?”
江雪鸿还未说话,得了消息的姜钺便火急火燎推门而入,待看清二人情状,瞬间愣住。
“二哥来的不是时候。”姜钺识趣地退出门外,感慨道,“阿荇长大了。”
……不说了,越描越黑。
天命无佑(下)
上古卷轴再次转开。
陆轻衣驾轻就熟地散开神力,光华轮转,金色篆文浮现眼前。
“方生方死,方死方生……隔梦人如隔世花,绝相思日绝生涯。”[1]
话音落下,卷轴也消散成一片烟云,不复存在。
江雪鸿揽过对着空气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