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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江雪鸿不置一词,直接扬袖将符纸甩出高空。

那满是仙泽的灵符被风一卷就飘然而走,妄越一愣,连忙追了过去。

江雪鸿盯准时机,趁他分神发难,率先卸了他横在云衣身前的手,随即袖底翻覆,召唤剑意直刺妄越心口。妄越握着符纸匆忙闪躲,却还是被狂风震断了半边胳膊,没来得及松口气,眼前又冲来无数剑影,直接把他掀飞了出去。远处呼号声不断,生死未知。

白衣在月光映衬下显得分外皎洁,男人的动作却好像杀戮成性的邪魔,毫无留下活口之意,显出几分惯经血腥的异常端倪。

云衣被他单手揽在怀中,听着耳畔震动分明的心跳声,不自主瑟缩发颤。

辛谣那句“江雪鸿有魔心”,难道是真的?

听到入口的动静,暮水众人也纷纷赶来,那道杀意正酣的白影却毫无收敛之意。

一别两百年,江雪鸿的确是有点不正常的。若今夜见了血,搞不好要彻查整个鬼市。

云衣计划失败,不愿事情再闹大起来,扯着他唤:“夫君,冷静点。”

比起那个来路不明的杀手,江雪鸿更在乎怀中人的安危,听到她唤自己,忙低下身。

冰冷的指尖触上颈侧,云衣蜷缩闭眼:江雪鸿不会是要转移发泄对象吧?

直到暖流覆上肌肤,云衣才意识到,他只是在检查伤口。

小擦伤愈合得很快,他却并未松手,指腹沿着下颌线一遍遍擦拭,仔仔细细,认认真真。

周围众目睽睽,他不知摸了多久,云衣本已做好了面对疾风暴雨的准备,在这漫长的等待中,一腔惊怖竟都转成了羞愤:江雪鸿到底什么意思?!

终于,他问:“我吓着你了?”

“还、还好。”

寂尘道君的认知里只有是和不是,说还好,便是吓着了。他不假思索,浅浅吻在她额角:“近日纵饮了些,今后会注意。”

安抚极尽温软,云衣却更炸裂了:杀人后紧接着亲人,他果然是得了精神分裂症吧!

唇触落到了眼皮上,似还想继续向下探索,云衣忍无可忍,狠狠踩了他一脚。

江雪鸿也不强迫,恢复平静的视线终于滑落到她满是泥尘,又被妄越扯得有些松散的衣裙上,疏冷的眉峰皱了皱:“今后别再穿这身了。”

“为什么?”

“蝼蛄味臭。”

“……?”这家伙又犯什么死洁癖?

大众之下还这般作态,无论云衣是不是陆轻衣的替身,在旁人眼里都显出了这个女人对于寂尘道君的重要性。

族长跪伏道:“今夜属下疏于防范,让尊夫人受了惊,请道君责罚。”

其余人也跟着下跪,额头不住磕在寒冰未散的土地上,云衣看得暗暗感叹:不关暮水的事,今夜的绑架都是她自找的。

准确的说,从大婚之夜到现在,她一直都在自找麻烦。

江雪鸿冷眼看着他们求饶了许久,开口道:“本尊的夫人不喜血腥,那便从今日起停三年的灵石供给。”

云衣环顾一圈没找见辛谣,心中暗暗不爽。

虽然前尘往事已经过去两百年,但对才恢复记忆不久的云衣而言,不过是就近之事。封魔钉来自暮水,辛谣昔日又多次压迫于她,不如趁此机会发泄一番。

仗着江雪鸿立威之际,云衣添油加醋道:“夫君,今晚辛谣又欺负我了,不然我也不会提前离宴。”

不提前离宴,她就不会遇险。

江雪鸿眼中阴翳了一瞬:“那便杀……再停三年的灵石。”

沉重的威压陡然降下:“可有异议?”

灵山圣水相互依存,暮水虽有圣泉却无灵脉,依靠人为干涉才得以确保泉眼不干涸,停六年灵石的惩罚可谓极重,但族长哪里敢抗议:“无、无异议。”

*

暮水众人退去后,云衣憋了一整晚的郁结之气终于疏通开来,被江雪鸿牵着重新往泉眼走,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