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不保了!要不再想法子再撞一下腿?
云衣抓耳挠腮了半晌,独自溜回天香院。
这些天也没少往江雪鸿的衣食住行里混毒物,却至今不见效果,嫣梨未免太不靠谱。
她把桑落屏蔽在外,故技重施,再次通过梳妆镜联系司镜,急促问道:“你有什么杀人于无形的东西?统统拿给我,越快越好!”
司镜料事如神,调侃问:“江雪鸿欺负你了?”
细节说起来都是禁忌至极,云衣不愿承认差点被江雪鸿带跑偏,怒道:“少废话,你和戚浮欢双宿双飞,当真不管我了?”
“冤枉,我俩日日夜夜都在为夺回落稽山奔波不歇,”司镜好心规劝她,“你妖力不济,来了也是拖累,不如好好养养身子,等我们站稳脚跟再来接应你。”
“我身子没问题,很快就能凝丹,”云衣最不信这套遥遥无期的口头承诺,“落稽山遍地都是我的人,你和浮欢不便透露真名,不如用我的名号。”
司镜反而一顿,半晌道:“云衣,你凭什么觉得人人都同江雪鸿一样傻,愿意守着一座空冢,死等两百年?”
云衣哑口无言。
昔日,她与剑冢内的邪灵立命为契,无论成败都只有魂飞魄散的下场,本就不可能有生还的机会,落稽山的手下多半也各寻新主了。
云衣失落了一瞬,仍坚持道:“不管我是怎么复活的,方才白家已经找到上清道宗了,江雪鸿杀了白谦,说不定就是想让我以命抵命,你赶紧想办法帮我。”
司镜反问:“你同白谦往来颇多,为何不趁此机会出面指控?”
白谦本就劣迹斑斑,如果能搜集证据就此揭发,也好平反很多冤案。
“我失忆了啊,怎么会记得呢?”云衣捏着镇魂珠嗤笑,“依我看,这狗屁婚姻就是江雪鸿自导自演,想让我以身相许自投罗网。”
此话出口,又是长久的沉默。
云衣几乎以为是传音断了,忽听那头司镜轻问:“云衣,你为什么总把他往最坏了想?”
“白谦对你有歹意,我知。辛谣在嘉洲府内设阵,我亦知。”
“若不把你逼到绝境,前世记忆不会那么容易被唤醒,更无法冲破玉清石的封印。”
“再往前追,当年西泱关战败,我诈死不归,眼睁睁看你身陷囹圄。袖手旁观至此,你尚且不介怀。”
“但江雪鸿除了那道记忆封印,哪处不是竭尽全力?”
她从残魂虚弱到如今妖力充沛,都仰赖江雪鸿慷慨相助。
质问一个接一个连续不断,云衣不自主捏紧手中金簪,看着镜中的自己神色渐冷:“可他背叛了落稽山。”
于她,背叛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司镜锲而不舍追问:“如果,不是他呢?”
怎么可能不是江雪鸿?
云衣冷笑出声:“你也觉得,我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寂尘道君舍身成仁,清绝无双,她则是倒反天罡,罪有应得,如今受制于人,竟还要被指责不知感激。
司镜知她心结难解,不动声色转问:“你觉得陆沉檀怎么样?”
云衣慢慢悠悠梳理起长发:“挺不错的小跟班。”
司镜又道:“那你觉得当初是谁将落稽山的暗道透露给仙盟的?”
“江雪鸿。”云衣十分笃定,顿了顿,难以置信瞪大眼睛,“你在怀疑陆沉檀?”
司镜没有十足的把握,只是点到即止:“我重伤痊愈后便化名‘宋鉴’经营商会,在黑白两道打听落稽山的消息。听闻陆沉檀登基称王后广纳秀女,便希望借此安插眼线。”
他话音愈轻:“但之前我的人入了主山,都没有任何消息了。这次群芳会,我本欲选拔家底清白的风尘女子悉心栽培,却想不到会遇上你和浮欢。”
云衣神色一凛:“不可能!沉檀日日都离不得我,怎么可能会有这般深沉的算计?”
通讯时间有限,司镜最后叹道:“世间杀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