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南国,流向海域,而途中又经过九洲,才得其名。”
“可惜后来乌山隐入云巅,南国沉落深海,九州亦不在,也无人记得这九潏。”
原在打瞌睡的众人听到这番话,瞬间起了精神,而宋滇之也缓缓睁开眼,那双狭长的丹凤眼漫不经心的打量那老人,长如蝶翼的眼睫毛微微颤了颤。
有大方的人直接从钱袋子掏出几枚铜钱丢进那眼睛处蒙着黑布的老人碗中,饶有兴趣道。
“你这口中的乌山与南国是什么个地呀?怎么又是隐入,又是沉落?”
乔五味侧目看向身边的李广:“给我五枚铜钱,待到唛城,姐送你一张去炁斩祟符。”
李广想都没想,就立即从怀中掏出五枚铜钱递过去,生怕会反悔。
乔五味拿过五枚铜钱,上前放到老人那缺口破碗中。
而老人边伸手抓起碗中铜钱,边继续开口道:“九州还在之时,乌山有灵,南国有神,海中有仙。”
待将铜钱放入怀里头,老人伸出那如枯木的手,在半空微微发颤着指向正北方。
“乌山在那,乌山有泉落九州,形成江河通南国,而南国是在那!”
老人的手忽换了方向,指向了正南处。这一幕被承桑瞥见后,立即跑到乔五味面前告状。
“阿姐,我总觉得那阿花是另有所图,他该不会是看上咱家小满了吧。”
乔五味十分认真想了想:“阿花长得漂亮,家境又好,当女婿也挺不错的。”
承桑!!!!
日子细水流长,宋小满上了学堂后,每日回来都会在院子里练大字,乖巧的摸样让乔五味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错觉。
乔五味端着木盆中的脏衣服,准备去村口的溪水边洗衣裳,刚出门就被慕思尘给拦住。
“乔姐,要不……要不这衣裳我去洗吧。”
乔五味????
看着慕思尘脸上慌张的神情,她摇摇头:“你一个大男人去洗衣裳,怕是会村里那些婶子笑话,我去就好。”
说罢,便故作朝院外走去,只是没走几步,再次被慕思尘给拦住去路。
乔五味瞬间了然,怪不得一早上没见宋滇之与承桑两人,她放下木盆,转身从回房拿出学堂夫子同款戒尺。
“说吧,小满又闯什么祸了!”
慕思尘!!!!
等乔五味找到村后方桑树处,三人正坐在树底下,宋滇之神情认真的编织草笼子,承桑手里拿串糖葫芦,宋小满正将小野果子朝嘴里塞,吃的嘴边是乌黑乌黑的。
“舅舅,我们真的蒙混过去吗?”
承桑点头:“只要大家都不说,你阿娘就不知你打架被夫子赶出学堂的事,明日让你阿爹同夫子说清楚就好。”
宋滇之编好草笼子,抬头刚想说些什么,就对上乔五味那幽幽的眼神,整个人顿时僵在原地,高高在上的神明,眼中露出慌张的神情。
承桑还准备说什么,却瞥见阿姐拿着戒尺站在不远处,以及阿姐身后一副爱莫能助的慕思尘,此时此刻,心里只剩下两个字。
完了!
还未察觉到气愤不对劲的宋小满,边继续吃着桑果,边开口道。
“其实我也不想打架,可他故意弄脏我的书本,还揪我小辫子。”
“所以就故意瞒着我?”
这话吓的宋小满手中的小野果子全掉在地上,随即可怜兮兮喊道。
“阿娘,我错了,我再也不打架了!”
乔五味扫了一眼宛如鹌鹑般的另两人,没吭声,而是转身朝家的方向走去,余下四人则连忙乖乖跟过去
夜里。
乔五味躺在温暖的床榻上,宋小满则紧紧抱着阿娘。
乔五味不由自主顺着老人的手看向左侧,余光却瞥见那江底下闪过一抹金色,她下意识蹙紧眉心,难不成这江底下方还有别的东西不成。
就在这时,一条巨大的金色鱼尾从江底窜了出来,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