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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过焦虑。”

玉澧垂下眼,手心里一片凉浸浸的,就如她的心一般,始终沉沉的。

王玄珠这会儿也追上玉澧,她来到玉澧身边,扶住玉澧,“玉澧……”下意识想宽慰什么,却又说不出,便只用搀扶给玉澧一些温暖。

玉澧又看向随王玄珠而来的祁小侯爷,她从患得患失的情绪中,理出一丝清明的思绪。宁大人,到底是宁大人啊。也只有护短的宁大人,才会去为了自己的手下向天帝讨恩典,让家人尽失含冤而死的玄珠,终于能与故人团聚。

宁大人总是这样,为了他想要护着的人、他想要做的事,无所谓自己会付出些什么。

他就没有想过,也有人只想让他多考虑自己吗?

这时,沉重大门被推开的声响,让玉澧猛地回神,几乎是甩过头,看向寝殿大门。

黑色水晶铸就的门扉,缓缓开启。当玉澧看到,推开门走出来的人,竟然是她的师父玄帝,玉澧惊住了。

刹那后她带着这种吃惊,快步上前,“师父。”

玉澧不敢相信地唤出,又看到跟在师父身后出来的人,是她的师兄褚琼楼。

“师兄……”

玄帝灵罗温柔的面庞上,带着丝丝的疲惫,被她如水的眉眼淡化隐藏,淡到玉澧若不仔细看,甚至看不出这一丝疲惫。

灵罗只柔和地望着玉澧,抬起手,从她鬓边抚过,帮她拢了下遮在眼前的一缕凌乱发丝。她说:“宁龙君受的都是皮外伤,我已为他治愈过了。玉澧,你不要担心。他现在醒着,你进去看他吧。”

玉澧心中涌起密密杂杂的感动,眼眶一热,险些落下泪来。没想到她的师父,会专程过来为宁淮序治疗。以师父的法力,只要她出手,玉澧便会觉得踏实了许许多多。

还有师兄,这个与她本不是多么亲厚的师兄,也来了。

玉澧道:“师父,师兄,谢谢。”

说话间,寝殿的大门也被龙宫的侍女完全打开。

当看到宁淮序的身影,玉澧跑了进去。

所有的河神水君们,都跟着玉澧,一起进殿,可是,却就在他们的眼前,玉澧赤脚冲向宁淮序床前,直接跪上床榻,然后就扑进宁淮序怀里,抱住他的腰。

这样的一幕,把所有人都弄傻了。

众人一边向玄帝灵罗施礼,一边又看着偌大的寝殿中,那张黑色的大床上,他们的龙君宁淮序,缓缓抬起一只手,放在玉澧的背后。另一只手犹豫着,最后落在了她的后脑勺,轻轻抚了一下,就这样接受了玉澧的紧抱,让她置身在他怀里,靠在他衣衫单薄的胸膛。

好些河神水君,当场……目瞪口呆。

前些时候,余姝容生辰宴上的事,大家多少是有耳闻的,也就听闻玉澧和宁龙君间,关系与以前不大一样。

但听说,与亲眼所见,冲击力完全是两回事。何况还有不少河神水君,压根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于是,眼下那些已随玉澧踏进寝殿的人,几乎都做出同样的反应,便是无声向后退。

而那些刚走到寝殿门口,还没走进来的,直接就面面相觑:我们……还进去吗?

这谁还好意思进去。

最后众人一致的无声退出寝殿,还贴心地关闭上寝殿的大门,只留下一道不宽不窄的缝。

接着众河神水君们,皆朝玄帝灵罗跪了下来,齐声低呼:“多谢玄帝。”

“各位平身,不必拘束。”玄帝淡淡地笑着,抬一抬手。她透过那门缝,望了眼里面玉澧与宁淮序的剪映,便看向褚琼楼,“我先回北方天阙了。琼楼,你暂且留一下,看顾好你的师妹。”

褚琼楼拱手作揖,“我明白,师父慢走。”

“恭送玄帝。”在众河神水君以及龙宫侍女的叩首下,玄帝离去。

石青色的拖地裙与宽大如云的袖摆曳地,犹如在身后铺开一段舒展的画幅,及膝的长发如水般披散在身后。这个几乎代表整个上界最高法力的温柔帝君,她的身影很快雾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