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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资源和手笔。

玉澧不禁转眸,“宁大人……”

宁淮序道:“喝了。”

玉澧蓦地心一酸,宁大人知道把她折磨得厉害,便给她带了涂抹的药膏和滋养身体的天材地宝,好弥补她一二。

这个人还真是这样,对自己手下的人,总是想得周全,要护着,可对他自己却轻掷生死,什么都无所谓。

一次次撑过发情期而身体垮掉,也无所谓。

替她顶罪,万剑穿心魂飞魄散,也无所谓。

宁大人为什么要这样对他自己呢?

玉澧不禁有了一个猜测,他的态度,是不是跟他这身病的原因有关?

将药汤喝完,效果立竿见影,玉澧觉得精神好多了,丰富的灵力滋润着她的五脏六腑。原本残留在身体上的那种被那车碾过的感觉,也很快散去。

玉澧不禁道:“谢谢宁大人。”

这时候,汐音捧着些册子过来。

见宁淮序还在这里,汐音便将册子直接抱到玉澧的桌案上去,打算等宁淮序走后,再同玉澧说道这些册子的事。

宁淮序却道:“拿过来说。”

汐音微窒,看一眼玉澧,只好捧着册子来到玉澧的身边。

“宁龙君,府君,”汐音将册子一本本打开,呈给玉澧,一边道,“是接下来三个月内要特别注意的事情,我刚为您整理出来了。”

玉澧第一眼就看见其中一本册子上鎏金的“请柬”二字,她微怔一下,一时没想到这是什么。

汐音察言观色,也只好当着宁淮序的面,将请柬翻开,对玉澧道:“这是三日后傍晚,司礼殿尚仪余姝容的生辰宴。”

玉澧这一下完全想起来了,余姝容的生辰宴给她发了请柬。之前自己收到这请柬时很高兴,想着宁靖川也定会赴宴,自己又可以见到宁靖川。转念一想,生辰宴的主角是宁靖川颇有好感的余姝容,玉澧便又心间不悦。

然而经历了觉醒原书,仿佛亲身走完属于她的所有剧情,那种太过震撼的感觉,让玉澧即使在清醒的时候,也时常陷入这绝望的思绪里。

再加上在宁淮序的龙宫中,度过的这一个月……

如今,一切恍如隔世,玉澧都要记不得还有这出生辰宴了。

眼下回忆起来,玉澧便想起一桩事。记得在兰台宴会上,宁淮序说要在余姝容过生辰宴时,送她一尊黑珊瑚,讨她的欢心。

玉澧下意识就想对宁淮序说,别搭理余姝容。可看着手中喝光的药汤,想着涂在身上的药,还有刚刚宁淮序讥讽的那一句“你是有说这话的资格”,玉澧反倒说不出了。

汐音又翻开下一本册子,“这是月底,青州境内要开龙门,府君要参加这场跃龙门吗?”

“自然。”玉澧回。

跃过龙门,成为龙,这是她至今不变的骄傲和追求,哪怕再挫败,她也不会放弃的。

“还有就是下月十五,”汐音继续道,“澧水上游的东都举办一年一度的祭河神庆典,府君要莅临祭坛,收取供品。”

玉澧道:“好。”

“还有这几个。”汐音一一打开剩余的册子,把其余几件大事提醒给玉澧。

待两人说完,宁淮序道:“本君回去了。”

他站起身,黑色的长斗篷裹着高大的身躯。细微的水流在斗篷的风毛处,冲开小小的几朵花纹,更衬得他那张如霜似雪却淡漠阴沉的脸棱角分明。

玉澧忙也站起来,“宁大人,我送您出澧水。”

宁淮序冷笑:“还是休息去吧。”

“我送您。”玉澧坚持道。

宁淮序道:“随你。”

玉澧快步到宁淮序身边,习惯性地就要挽住他的手臂,搀扶他。然而她的手抬到半空,僵住在那里,心中犹豫了。

以前只是单纯的上司与下属,又有着共同的目标——不让宁靖川和余姝容在一起。她搀着宁淮序,便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整个雍州的河神水君们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