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军顽抗, 被百姓杀死, 不愿投降异族, 转投燕州。”
“定远府, 红。”
“舒康府, 红。”
“潜安府, 仍在东都麾下。地理太远, 暂时鞭长莫及。”
“北旻狼兵盘踞于中楚与临江府, 掠夺当地百姓城池, 以充为军资, 仍在盘桓。”
“接下来从舒康府顺江而下, 遥控韶兴, 再占领临江府, 前后夹击东都。舒康府的水军夺到手了吗? ”
“回大人, 已占领码头, 正在急速修补造船。”
“好, 信固府在白松江上段操练的水军也派上用场了。”
“……”
为顶级的将领聚拢说话, 而不远处的码头, 一只只巨大的船被拽入大江之中, 沿着沟渠顺江而下, 直奔舒康府的码头。
谢无炽松了手, 抬起眼来, 远眺眼前的千里江山。群山青黛, 江水浩瀚, 不远处的寺院正一片废墟, 宫殿楼阁损毁。
透过层层云雾, 眼前似乎再出现了宫廷楼阁, 轮台夜雪, 自在飞花轻似梦, 歌舞笙箫, 紫烟阵阵。
谢无炽衣袍被江风吹起, 片刻后, 有人匆匆来报: “将军, 陛下来信了! ”
谢无炽平静俯视滔滔流水, 闻言, 道: “请。”
进来的是个太监, 自称姓周。面带谄笑入内: “谢将军, 可还认得奴婢? ”
谢无炽瞟了他一眼: “哦?”
“谢将军真是贵人多忘事! 当年在陛下潜邸, 梁王寿辰, 谢将军还是陛下的入幕之宾, 帮忙料理府事, 与奴婢一起对过唱戏的曲目单呀! ”
谢无炽微笑: “哦, 想起来了。周公公, 所谓何事啊? ”
周公公抱着明黄色圣旨: “陛下有言, 谢将军在边关数年, 陛下身边无人可用, 以至于听信谗言, 酿下祸患! 陛下已深明大义, 全赖谢将军防守边关有功, 遥念当年情谊……”
谢无炽一言不发, 目光平静地看他。
周公公越说越腿软: “陛下, 愿封将军为王……请将军退兵……”
谢无炽缓慢地道: “这些话, 留待本将进东都, 与陛下面叙。周公公请回吧。”
周公公: “谢将军……”
谢无炽转过了身, 另有护卫上来, 拽着这瘦伶伶的太监往外走。
“哎, 诸位小将军, 诸位, 慢点……”
圣旨落在地上, 辛滨捡起来, 拆开看了一眼, 笑着扔到了太监身上: “回去吧, 老东西。”
谢无炽吹着临江的风, 命人将桌上的沙盘都收敛, 睫毛抬起, 问: “二公子呢? ”
“二公子……”
——时书额上覆着纱布, 俊秀的脸疲惫, 正靠在竹床上小憩, 忽然, 他在一阵锐利的声响中睁开了眼, 满头冷汗。
【当前存活人数: 4人。】
除了刺耳的机械提醒, 还有耳边的对话, “好疼啊, 疼疼疼! 好疼! 大夫, 我想死! 不想活了! ”
“咯吱咯吱……”锯子正在筛骨。
“药好了! 送到东厢去, 有个小将军中暑快死了。”“还有北边, 止血药……”
时书揉了下额头, 连忙呼出系统, 看到那个陌生的被淘汰的名字, 不是杜子涵。
时书不知道是不是松了口气, 走向熬药的窝棚, 随口问起: “什么地方在大战? ”
他们都摇头, 还不知道消息。时书等了半天, 等到军情来报, 原来是韶兴府, 一个叫文州的地方, 被狼兵的铁骑大肆掠夺, 屠杀百姓二十余万人。
时书掬起冷水洗脸, 让自己冷静下来, 收拾好去见从白松江回驾的谢无炽。
大帐内正在怒骂: “这个贱人! 我看他们纯粹是以杀人为乐, 否则, 为何频频对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