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135(5 / 26)

逸春: “末将在。”

“探马怎么说?”

平逸春: “军粮船从白松江漕运路段过, 除此之外, 盐, 药材, 金银都从这段河流过。”

谢无炽: “三天内, 控制白松江。”

白松江尽头的城关, 暴雨淋漓, 城池内的道路泥泞不堪, 一片黑压压阴沉之貌。此时此刻, 城门正被“轰隆”“轰隆”地沉重撞击着。

街道上摆满了被丢弃的兵器和盔甲, 城破之势越发强, 终于随着一阵“一二三! ”“冲啊!”

“城破了! ”“冲! ”“投降不杀! ”之声, 城门轰然洞开!

城门内的屋梁上射满文书——“三日后谢军入城, 百姓闭户在家可以保全性命, 谁敢上街抵抗,格杀勿论! ”

如今的城池内一片死寂, 百姓紧闭城门, 街道上空无一人。临街的百姓透过门缝偷偷往外看, 张望这支鬼神之军。

“哒哒哒”的马蹄声, 漆黑如墨的黑夜中, 无数支火把映出光明。

一匹雄峻健壮的高头大马, 冰冷的重骑装罩在马身, 反射出黑夜的光泽。而在马背上, 则是勒紧马缰, 身躯高大, 影子狰狞落在街道再被踏碎的主将——谢无炽。

屋子里偷看的人后背发凉: “凛凛英姿, 令人不寒而栗……”

“这是收复故国的神天大将军……”

有个声音: “娘, 我饿……”

小孩不懂危险, 要哭, 被父母惊恐地捂住嘴: “不要吵, 外面有鬼神过境, 要吃人! ”

黑压压骑兵直奔都统司, 漆黑的雕龙画壁之中, 双腿发抖的守军上前迎接, 谢无炽驻剑踏入门内, 守军颤颤巍巍满头大汗道: “恭迎, 恭迎谢将军入城, 此乃城内舆图与田土民册, 献与大将军,但求大将军勿伤城中百姓, 留下官们一条生路……”

“啪! ”

谢无炽一耳光将人扇倒, 舆图散落一地: “三天前射入城中一本劝降文书, 看见了? ”

“看, 看见了, ”这人慌忙背诵, “谢将军兴讨朝廷逆师, 借道入京, 无意搅扰百姓, 只要投降绝不滥、滥杀无辜……”

“你看见了文书, 守城造成死伤, 还有脸来恭迎, 滚! ”

一脚将他踹了出去。谢无炽面朝大厅内, 烛火幢幢, 立刻有护卫将人拖出门去。片刻后, 门外传来一声惨叫, 和硬物滚落在地的动静。

“大人, 大人饶命……”

大厅内的文武官员, 无不浑身发抖, 冷汗涔涔。

谢无炽掠下眼, 眼下光影变换, 转身之后门户关上, 留下的几位屠夫冷漠地抄起了刀, 门内传出沉闷的喊声。

谢无炽大步往外走, 林盐步履小, 亦步亦趋。

“贴安民告示, 谁敢无故伤民也格杀勿论! ”

“是! ”

都统司门再打开, 满地尸体俯趴在地, 屠夫满身鲜血, 擦了擦手, 将缺口的刀回鞘, 平静地跟上了谢无炽身后。

城内, 兵马迅速控制衙门与城厢, 进入府衙中掠夺印绶, 书写安抚百姓的文书。

……

白松江水滔滔, 一条一条翘檐大船从波涛处驶过, 船上载满货物, 往来频急。

一杯清酒, 倒入江水中, 顷刻消失不见。桌上一副广阔沙盘, 线条区分城池河流与州府, 沙上插着旗帜。

谢无炽站在沙盘旁, 修长的手指拨弄着旗帜, 一翻手, 旗帜便能改变颜色。

“长平府、信固府、部府和永安府为红色, 其他地区为绿色。”

谢无炽低头审视沙盘上, 探出手指, 将“太阴府”的旗帜替换为红色。

“太阴府被朝廷割让, 百姓起义造反, 投靠于燕州, 现在为我麾下。”

“大盛府, ”替换为红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