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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

但还没等她作答,慕安宁便感到浑身一轻,待她回过神来时,已经被少年抱在怀中。

闻着渗入她鼻端的清香,慕安宁闭了闭眼,默了一瞬,待稳住心神才问道:“世子这是在带我去哪?”

她能感到,少年似乎在带着她向上而去。

少年并未作答,但慕安宁感受着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一时也紧绷着不敢乱动。

片刻后,双脚终于落了地,但少年却仍旧维持着原本的姿势。

“世子先放开我。”慕安宁微微侧眸,才察觉自己现下在屋顶上。

天上一颗星都没有,顾淮之不仅要看,竟还要到屋顶上来看。

他喝醉了酒,倒像是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但她可不想同他玩。

少年呜咽了一声,声音透着浓浓的鼻音:“不放。”

梦里,他就是过早松了手。

头部莫名有些隐隐作痛,但时将离却迟迟不作声,那眼底的神情让人丝毫看不透,仿佛藏着无尽的谜团。

“随口一说。”时将离笑了一声,侧眸往门外一瞥,旋即压低了嗓音:“安宁给我开张方子罢。”

这话题分明是时将离挑起来的,但他又如此故弄玄虚。

慕安宁心中隐隐感到一丝古怪,但却没再追究,只是应了声‘好’。

尽管此刻医馆内并没有太多人,但此处总归不是闲聊的地方。

瞧着他的面色确实似是着了凉,慕安宁本想为他开一张祛寒的方子,但仍旧有些不确定:“时公子,你还是让陆老大夫先为你诊脉,再做定夺罢。”

他染上的这个风寒,看起来并不简单。

“不必。”时将离下意识开口,停顿一瞬后,忽而笑着撩起衣袖,露出一截白得吓人的手腕:“若非要诊脉,那安宁来吧。”

慕安宁愣了愣,然而对上男子那双摄人心魂的眸子时,却是不由自主地伸出了手。

但就当她的指尖触碰到他那凉得吓人的手腕时,她霎时回过神来。

一股寒意自男子的肌肤上传到她的指尖,慕安宁眼波颤了颤,不动声色地收回了有些僵硬的手。

她轻轻蜷曲了手指,笑道:“小女学艺不精。”

这话说得不假,她平日在医馆只是写写药方、抓抓药。

关于学习诊脉一事,陆老大夫曾对她说不必着急。

陆老大夫偶尔会让她触摸怀胎女子的脉搏,以便让她分辨出一些差异。

至于男子的脉象,她却从未把过。

不过,这时将离怎么好似同那系统一般,能控制她的行为。

适才也不知是着了什么魔,她只觉自己脑中一片空白,便不由自主地伸出了手,着实诡谲之极。

时将离将她的神情收入眼底,似笑非笑地将衣袖拉了下去:“虽心中失落。”他欲言又止地叹息一声:“但听安宁的罢。”

听着这一番极其容易令人误会的话,慕安宁嘴唇微启,欲言又止。

陆老大夫才是这济世堂的大夫,时将离怎的硬要她诊脉。

不过,看时将离还是不急不躁坐在那,似乎没有站起身让陆老大夫为他诊脉的打算,她便明白多费口舌也无济于事。

慕安宁只好垂下眼帘,熟练而流畅地在纸上写下了几种药材的名称:“时公子,这几味药材需细细熬煮一个时辰,连着服三日便可调和体内气血。”

她缓缓站起身,娴熟地抓了药方中的三味药:“这最后一味药,药性极重。”她一边干净利落地包药,一边嘱咐道:“若时公子并非极其畏寒,无需服用。”

她的目光悄无声息地落在他那身披风上,暗觉自己这番话有些多余。

这时将离的身子未免太过孱弱,孱弱地甚至有些古怪,与在梧桐城时大相径庭。

闻着手中扑面而来的药香味,时将离缓缓勾起唇,眸中泛起一丝愉悦的神色:“多谢安宁。”

这游戏,当真有趣。

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