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森严的庄子。
别说他们,就是苏老爷都惹不起。
*
“世子,松手吧。”慕安宁闭着眼,细细聆听耳边一阵一阵的风声。
顾淮之静默一瞬,眸中泛起前所未有的愠怒:“你休想!”
明明先前还好好的,她究竟为何忽然轻生?
莫非,是因为不想与他待在一处?
那他再也不烦她便是,她又何需轻生?
两人就这般僵持了许久,但顾淮之非但没成功将少女拉上去,自己的身子似乎还有些向前滑。
不过,他仍旧死死拽着少女的胳膊不肯松手。
而慕安宁感到身下那股卷她进崖底的力道愈发重,心觉不妙,忍不住抬眸劝说:“松手!世子难道想同归于尽不成?”
她心中已然明了,虽不知为何,但那所谓的系统今日似乎非要她死不可。
并且如今这场面,同她先前在侯府做过的那场梦,一模一样。
就连耳边呼啸的风声,以及那失重感,都一般无二。
唯一不同的是,多了一个死死拉着她不放的顾淮之。
“松手吧。”见额间汗珠不断滚落的少年没应答,慕安宁又抬眸,轻声重复了一遍。
想来,上辈子的她,应当也是如此死去的。
她不明白,也不甘心,但却无能为力。
她自然想继续活着,但她身为书中人,的的确确没任何法子抵抗。
如今与其再拖累一个人,不如独身安然赴死。
说不准,这书还能够重来第四回
在被一点点往下拉的顾淮之忽道:“那便一起死!”
他猩红的眸子紧紧盯着少女白净的面容,一字一句道:“阿宁,我要同你,死死同椁。”
她休想,休想让他松开她。
她若一心寻死,那他便陪她一同赴死。
既然不能生同衾,那便死同椁。
反正,他已经将从梁人手中拿到的东西,交给了陆长卿。
有陆长卿在,大楚绝不会败。
他如今顾不上其他,他只知道,他绝无可能让她就这样死在他面前。
纵然是死,那他也不会放任她一人。
只是期盼那护身符当真能奏效,能够让她不受痛
感到少年拽着她的手又紧了许多,慕安宁仿佛能感到耳边除去风声外,还有自己隆隆的心跳声。
生同衾,死同椁。
顾淮之猛然拍了拍案桌,不悦地抬眸:“顾戟,你再晃下个月月俸别想要了。”
他从宫中回府的这几个时辰,顾戟便一直在他眼前晃个不停。
也不知顾戟是从何时开始,变得如此优柔寡断的。
顾戟叹息一声,公子这招都不知使了多少回了,也没见公子真的克扣他的月俸。
顾戟清了清嗓子,方才将心中所想道出:“公子,其实属下觉得您冒领慕姑娘救命恩人一事,不是很好。”
顾淮之神色一凝,旋即不以为然地‘呵’了一声:“哪里不好?”
那时将离从梧桐城追到了上京,一看就对阿宁别有所图。
时将离那种心怀叵测之人,就是借着这个救命恩人的名头,勒令阿宁以身相许,也不足为奇。
顾戟斟酌半晌,还是决定劝说自家公子早日道明真相,不能再让他一错再错下去:“公子,倘若慕姑娘察觉”
然而他话才说到一半,便被门外下人的通报声打断——
“世子,有位姑娘找您。”
但认真擦拭伤口的慕安宁,却并未察觉到少年的异样之处,又回身从行囊中拿出一个小小的药瓶。
这瓶药是陆老大夫亲手研制的,先前制成了,他特意给她送了一瓶。
他对这位慕姑娘略有耳闻,也知道她极为爱慕顾淮之。
一阵清风拂过,顾淮之顿时清醒了不少,转头望向窗外。
忽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