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羞辱。作为一个被丈夫呵护过度的小寡夫,他对于闵大夫这样有知识、有学识的人的态度总是与外面的粗野村民不同,但此刻,他却无法判断闵大夫的意图。
他轻叹一声,心中焦急,慌忙地提起竹篮子,将之前精心挑选的物件一股脑儿地装了进去。尽管心中不舍,但在触摸到那柔软光滑的布匹时,他终究还是战胜了心中的犹豫和没用的尊严,将它们也收入了篮子中。
他小心翼翼地挪到门口,探出半个脑袋,试图从门外村民的嘈杂声中获取一些信息。村民们的声音杂乱无章,他努力捕捉着每一个关键词。
“河边,今天早上冲下来三个人。”一个村民的声音急促而惊恐。
“是常在溪边干活的老李、老王、老潘,听说他们是被野兽咬死的!”另一个村民补充道。
“不是不是,我仔细看了,那伤口不像动物咬的,倒像是……鬼”有人欲言又止,声音中带着惊恐和不确定。
“别瞎说,哪有鬼啊!”有人试图打断这种不祥的猜测。
“我看像是吸血鬼干的!”一个胆大的村民大声说道。
“咱们这穷乡僻壤,哪来的吸血鬼啊!”有人反驳。
“那会不会是丧尸?就像湘西赶尸那种东西?”又有人提出了另一种猜测。
“边上还躺着个活口,是储家那小子,闵大夫,您要不要赶快去看看?”一个村民焦急地询问着。
听到这里,闵大夫心中一紧,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没错,还好储家那小子还年轻力壮,否则……”村民摇摇头,脸上露出深深的忌惮之色,但似乎比起救援的紧迫感,他们更热衷于传播和猜测这起事件的八卦。
闵大夫在村民们杂乱无章的议论声中,艰难地拼凑出关键信息。
“好了,我知道了。我这就去查看情况,大家先散开吧。”闵大夫果断地发出指令。
“唉唉,好的闵大夫。”村民们纷纷应声,然后一哄而散。
闵大夫的目光迅速捕捉到裴娇瑟缩在一旁的身影,他走过去轻声说道:“走吧,我们一起去看看。”
裴娇听到闵大夫的话,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他颤抖着声音说:“我……我……就不去了吧。”他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如果他没听错的话,那三位村民就是昨天他去河边洗衣服时出言不逊、企图调戏他的三个人。而储家,他猜测八成就是储星澜了。
裴娇心中不禁疑惑:储星澜那家伙,怎么就偏偏活下来了?他紧咬着嘴唇,陷入了沉思之中。
“怎么?不敢去吗?怕见到你那位所谓的‘姘头’?”闵大夫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他也在仔细地观察着裴娇的神色变化。
果然,裴娇一听到这个词,原本就细白的脖子更加紧缩了几分。他紧握着竹篮子,眼神慌乱地四处瞟,似乎想要寻找一个逃避的借口。最终,他的眼神化为一腔委屈,勇敢地直视着闵大夫。
“闵大夫,请您……不要总是这样说话好吗?”裴娇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那双泛着水气的澄澈眼眸中透露出深深的恳求,“那些村民瞧不起我就算了,可是…您是有知识有学识的人,怎么也…会这样想我呢?”
闵大夫被裴娇的话一怔,他愣在原地,一时间竟无言以对。他意识到好像有什么奇怪的情绪在心间滋长。
他沉默片刻,然后深深地叹了口气,仿佛是在为自己的冲动而后悔。
接下来的路程,闵大夫鲜少言语,只是默默地走着,步履匆匆,仿佛想要尽快赶到河边,暂时忘却了身后的裴娇。
裴娇在经过一番挣扎后,终于决定跟随闵大夫前往溪边。他到达时,只见溪边围满了村民,但大多数人都站在远处,脸上露出惊恐与复杂的表情。
“脑婆!”即使躺在乱石小溪边,储星澜的声音依然中气十足。他远远看到了跟在闵大夫身后的裴娇,像是看到了希望一般,他勉强直起身子,努力挥舞着那唯一健全的右手臂。
裴娇原本不想回应,但好奇心驱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