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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自己也没好到哪去,莽莽撞撞地跨坐在人家身上,跟那逼良为娼的流氓形象差不了多少。

他怔了怔,大脑有瞬间的空白。

正在这时,窗边冒出两颗墨绿色的脑袋。

青川探头探脑: “让我瞧瞧,仙君和那人在做什么——”

“……”

“……”

八目相对。

小童依次缓缓张开了一大一小两张嘴。

双方都有种百口莫辩的无力感。

青临率先捂住眼睛, “非礼勿视!”

青川连连点头,也跟着将两只手覆在眼前。

而后,那四只手,又不约而同,情不自禁地,将中指与无名指轻轻一分——

露出四只亮到发光的大眼睛。

明晃晃地非礼着,窥视向屋中。

“……”

啪的一声,木窗被灵力牵动闭合,把两只非礼的脑袋隔绝在窗外。

仙人面色冷淡地收回手,薄唇轻抿,看向他的浅淡的眸光里染上几分愠怒。

“你还要压着我到什么时候?”

“……抱歉。”

他心中早已百转千回,闻声便乖乖起身让开。

屋内寂然,一地碎盏。

仙人拢好衣襟,用一支桃花木簪将墨发随意挽了一挽,发尾柔顺地披散下来,齐至腰下。而后转过头,耷拉着眼皮:

“既然你已经清醒了,那就……”

“仙君,”

他轻轻攀上了那段竹色衣袖,仰起头,漆黑的眸子里微光闪动, “求您别赶我走,我已经没地方可以去了。”

仙人微微扬了扬眉,似是诧异。

“您想使唤我做什么都行,我愿当牛做马,唯命是从,只要您能让我留在这里。”

他眉心一蹙,那双狭长清澈的眸子期期艾艾,盈着万分可怜,让人狠不下心拒绝。

然而仙人看了他半晌,冷笑了一声。

“那不然呢?”

“……?”

“弄脏了我的鲛纱床褥,打碎了我的琉璃玉盏,你不赔钱,难道还想一走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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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递采访话筒】:请问玉珩仙君,您是从哪找到这么好的道侣的?

某戏精魔尊: (暗中支棱起耳朵偷听)

玉珩仙君: (淡然)哦,充(渡)话(天)费(劫)送的。

——

师尊是钓系,但无论哪个阶段都会被徒徒稳稳拿捏

——

第35章

当牛做马

温珩睁开眼时,月色长明如水,屋内灯火昏暗。

郁明烛正撑着头靠在榻边,阖眼浅眠,呼吸匀长。像是已经在这里守了大半夜,浑身还沾着更深露重的冷意。

他似乎睡了太久,眼前的景象看不真切,只觉得恍惚之间,竟然和梦里的轮廓几近重合。

下意识伸出手去,又犹疑地悬停在半空。

默然间,那人似有察觉,忽地眼帘一抬, “醒了?”

“……嗯。”

郁明烛看了看悬在眼前的手,唇畔一弯, “乖徒这是……”

偷看,还想偷摸?

温珩的不良行径被抓个正着,却也没有半点脸红心跳,手往下一落,撑着床榻支起身来。

“师尊,弟子做了个梦,梦见些前尘旧事。”

郁明烛眸光一顿,迎上他的视线, “哦?乖徒不是说,那些旧事都已忘干净了吗?”

温珩目光定定, “若是又想起来了呢?”

这么久以来,他在他的师尊面前一向乖顺,偶尔耍赖胡闹说些玩笑话,也都保持着恰到好处的分寸。

头一次与之平视,目光紧追着对方的双眼,没有轻佻笑意,也没有撒娇讨好,只有审视与探究,咄咄迫近。

梦中的记忆模糊不清,与眼前之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