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道稍紧,他看向林观因:“还没准备好呢,我就是想来和小娘子玩一玩。”
“想死?”
“小娘子,你快救救我,这个人好可怕!”邬台焉抬起双手,露出被麻绳磨得破损的手腕,向林观因哭诉:“昨天为了保护你,我都受伤了,我今日还专门买了糖来……”
“你受伤不是活该的么?”林观因说。
林观因才不信他的鬼话,只不过她还没弄清楚,邬台焉绑架她的目的是什么?又是怎么敢在钱玉询还在的时候找到这里来的?
钱玉询本来心情挺好的,但如今被邬台焉一搅合,他脸上的笑意明显带了些阴森的感觉。
邬台焉还在一旁絮絮叨叨:“小娘子,你看他的样子,真的太吓人了,不如和我一起走?”
林观因都懒得看他,握上钱玉询的右手:“我们走,不要听这个绿茶男说话,他好恶心。”
还想继续表演的邬台焉,脸色一瞬间僵住:“……”
林观因熟稔地握着钱玉询的手走出客栈。
她想着,百里承淮只带了鱼让真回了军营,去解决了肖申诃的事,那辽州军营夺权之事,百里承淮和鱼让真应该可以搞定。再不济,还有关如冰暗中帮助他。
但她自己目前还有最重要的第三个任务要完成,她要引导百里承淮去查当年百里家的案子。
林观因仔细回忆了一下,剧中的茵茵是死在百里承淮刚拿到灭门案的第一个秘密时,在探查刚开始的时候便有人派杀手来刺杀百里承淮。
也就是说,其实他们现在的所有行动都在明处,一直在某个人的监视下进行着。
这不得不让林观因起了一身冷汗。
她不能再让钱玉询参与这件事了,一定要让钱玉询离百里承淮越远越好。
虽然她最初遇见钱玉询时,只是想让他保护自己,丝毫没有想过他的未来。但现在的林观因不这么想了,反正她是要死后才能回去的,那她本身就难逃一死。
但钱玉询不一样,他就是这个世界的人,他若是死了,那便是真的成了剧情里的炮灰。
林观因握着钱玉询的手,漫无目的地在冬日的街道上走着,虽然身后不远处还紧紧跟着一个甩不掉的狗皮膏药,但林观因自觉忽视了邬台焉。
她走到一家玉器店前,停了下来,“我给你重新买个礼物吧?”
“为什么?”
钱玉询不解,他是做了什么让她高兴的事情了么,怎么会突然送他礼物?
难道是因为今晨他的求亲?但聘礼的话,应该由他来买。
“我就是有钱了,就想给你买。”林观因在他身前笑起来,嘴边的笑意看着不像之前那般发自内心的高兴。
“好。”
林观因挑了全店最贵的玉观音给钱玉询,只不过这挂绳不是红的,是由金丝线制成的,难怪这么贵。
一旁的邬台焉见了,语气酸酸:“你竟然用我给你的钱,给别人买东西?!”
钱玉询冷冷瞥他一眼:“你的钱,是我挣的。”
林观因听了,咬唇忍住笑。
所以,她还是用的钱玉询的钱,给他买礼物啊。
钱玉询没有戴上,而是将它放进了荷包里,身后的邬台焉见了酸溜溜地说:“你一个杀手还戴个粉色的荷包,也不嫌丢人。”
钱玉询斜睨他一眼,牵着林观因路过他时,袖中的银针飞出,封住了邬台焉的口。
但邬台焉还是在后面跟着二人。
林观因觉得很诧异,钱玉询为什么不把邬台焉赶走?而且昨晚在那小院时,他明明发现了邬台焉,还是放了他一马。
林观因小心翼翼地回头看了邬台焉一眼,那人对她笑得不怀好意。
虽然不知道邬台焉最终目的是什么,但林观因隐隐觉得这人是冲着自己来的。
林观因急忙转过头,贴在钱玉询身侧说,“你要不离开这里吧?离开辽州,去哪里都好。”
钱玉询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