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中带了几分低哑,在她耳边蛊惑她。
“不、不是、”林观因推开他,从床榻上坐起来,远离了他一些:“你是还没睡醒吗?”
钱玉询长指握住她的手腕,指腹在她的腕骨摩挲着,他的神情似乎还沉浸在睡梦里,是没怎么清醒。
林观因从他手里抽出自己的手,见他神情怔怔,常常高束的马尾披散下来,发丝也不服帖,额发稍乱。
他衣襟凌乱,领口散得有些开,仿佛再往下就能看见他灵虚穴上的那颗红痣,一条腰带松垮垮系在腰间,像是昨夜受了什么屈辱。
林观因翻身下床,背对着他,口中还念念有词:“你一定是还没睡醒。”
钱玉询也不知道自己睡没睡醒,他似乎从来都没有睡得这么沉过。
他在梦里杀了他自己,还听到了林观因说喜欢他的话。
钱玉询不由得抚上自己的心间,那里的跳动很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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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庆幸,还好林观因没有内力,完全探知不到他心跳的变化。
这算是他第一次和林观因“同床共枕”。
钱玉询又倒了下去,鼻尖触碰着柔软的枕头,鼻间盈满了林观因身上的味道。
他真的好想和林观因成亲。
成亲后就能天天和她睡在一起,每夜都能抱着她一起入睡,虽然他睡得时间少,但他能看着林观因睡觉。
成亲之后,也就不会在听到百里承淮那种质问他的话了,因为他们合理合规。
可林观因刚才的话,是拒绝他了吗?他不该这么不郑重地求亲的,钱玉询想起来,他还没有买房买聘礼和陪嫁,是应该把这些都办妥了,再向林观因提这样的请求。
林观因换好衣服后,发现钱玉询还是那个姿势躺在榻上,眼睛半睁着,但却在出神。
林观因坐到他身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呀?”
林观因一说话,就觉得自己的唇瓣上火辣辣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晚,钱玉询趁她睡着后,给她的唇上抹了辣椒水,才让她的唇这么痛。
钱玉询回了神,朝着林观因笑,他笑意清浅温柔,“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林观因心尖一颤。
“没什么。”钱玉询明显是在敷衍她。
林观因警惕地看着他缓缓起身,捡起脚床上的外袍,缓缓穿上,但钱玉询的视线一直落在自己身上没有移开。
她就说不能让钱玉询自己想问题吧!真的会出事。
林观因摇了摇头,走到门边,刚打开门,就闯进一个人怀里。
这人身上熏着奇怪的香气。
林观因仰头一看,邬台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林观因急忙回头看了一眼,还好屋中有屏风挡住,没能让钱玉询看见。
林观因推了邬台焉一把,反手将门关上,“你还敢来?”
邬台焉手中拎着一包糖果,他塞进林观因怀里,讨好她:“我就是专门来找林小娘子的啊!”
林观因看着怀里的糖果,皱了皱眉,很难不怀疑他是不是在里面下了毒。
邬台焉努了努嘴,视线不由得落在林观因红肿的唇上,他故作生气:“这可是我找了大半个辽州城才买到的!这辽州真破,比不上我青州半点,林小娘子不如和我一起回青州呀?”@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你有病吧?”林观因将一包糖果塞回邬台焉怀里,“我和你很熟吗?”
邬台焉大作震惊:“我们好歹是躺过一个棺材的!你竟然这般无情……”
他话音未落,钱玉询打开了门,手中长剑刺眼。
林观因退到一边,他耳力好,就算是关着门窗,他若有心,也能听见他们的对话。
钱玉询笑着,将长剑搭在邬台焉肩头,剑锋贴近邬台焉的脖:“我说过,你想杀我时便来找我。如今,是想好了?”
邬台焉摇了摇头,但手中握着的弯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