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不知什么时候关掉了,只有一个黑色的影子缩在沙发上。
“啪。”
黎越将灯打开,问:“行为艺术?”
骆明恣一只手臂垂在地板上,另一只手臂搁在枕头上,柔弱无力地说:“我在躺尸。”黎越走过去摸摸她的头,感觉又有点热了,说:“去医院吧。”
“……呜呜。”骆明恣不想去医院,哼哼着说,“黎越,好饿,饭饭。”
黎越:“……”
她掏出手机。
骆明恣盯着她滑动的手指,还在哭哭:“外卖脏脏,不要外卖。”
“好好说话。”黎越放下手机,盯着骆明恣,“你想怎么样,下楼给你买?”
五楼呢……上下楼很累啊。
骆明恣心想,小声嘀咕:“你怎么买五楼的房子呀。”
还是步梯。
黎越低头,逆着光的眼睛很黑,很漂亮。
她说:“不是买的,租的林老师的房子。”
林老师,又是林老师。
骆明恣鼓起脸颊。
房东这么好心还会上门给你的植物浇水。
骆明恣扭头盯着沙发旁边的大绿叶子,觉得它绿的过分。
“咳,那个林老师,是男人还是女人啊……”骆明恣拉长声音,话音刚落,她听到一声笑。骆明恣眼睛一下子瞪大了,惊讶地看向背着她坐在沙发边缘的黎越,她立刻爬起来凑到黎越身边,说:“你笑了!”
“你笑了是不是?背着我笑!”
黎越心想笑哪有背不背人,想笑就笑。
“不要查户口了,快说你到底想吃什么。”
“哼!”骆明恣抱起手臂。
“楼下有家面馆,很干净,吃面吧。”黎越准备给面馆老板发信息,“做好我去拿。”
骆明恣:“哼!!”
黎越叹了口气,回头看她,“你是猪?”
“呜呜。”骆明恣抓过枕头抱在怀里,伤心地倒在沙发中,还“咳咳”两下以示虚弱。
“……”黎越服气,收起手机,说,“林阿姨是我妈的朋友。”
骆明恣一顿,耳朵支棱起来。
黎越:“她的孩子比我大两岁,在F国留学。”
“咳——呃,我感觉自己好了很多,我想吃面。”骆明恣立刻说,“但我想吃你做的面!”
黎越拿起枕头盖在骆明恣头上,冷酷地说:“病着吧。”
不要啊不要啊。
要吃面要吃面。
生病的骆明恣比平时还缠人,趴在黎越身后哼哼唧唧,黎越被她吵得耳朵疼,觉得人类的耐心真是无穷,无语地下楼买挂面去了。
哦,她家里有泡面,但是骆明恣说不想吃泡面。
还要吃两颗鸡蛋。
“真难伺候。”黎越面无表情地将一包挂面一板鸡蛋还有拖鞋放在柜台上。
这时她的肩被人拍了拍,黎越回头,连忙喊了声“闻老师”。
在她后面的是一位气质温和很有气质的女老师,头发微微发白,她看了眼黎越买的东西,笑道:“自己做饭?好啊,自己做的饭干净。”
她将购物篮放在柜台上,对黎越说:“很久没有听到你练琴了,小黎呀,现在还是要专注学业。”
黎越点头。
闻老师拍拍她的肩膀,结账后跟她一起往回走。
还没到单元,远远一个人在单元门口蹦跶蹦跶。
“黎越!”
“黎越黎越!”
闻老师惊讶地看着跑过来的漂亮女生,说:“这位……也是南海大的学生吧?我似乎在哪里见过。”
“对。”黎越说,在骆明恣冲过来的时候按住她,说,“叫老师。”
骆明恣眨眨眼,连忙说:“老师好。”
“你也好。”闻老师笑道,“平时从来没见黎越把朋友带回来,你肯定是她的好朋友。”
骆明恣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