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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的往上浮动,太过刻意了。”

“桑南国早就被盛国攻破,沦为盛国州府,如今应该叫做桑南州。”朝瑾冷笑,“看你武功招式,应该是盛国九州府中天地玄黄里地阶杀手吧?”

“你怎么会?”男人惊恐的看着朝瑾,他不知道朝瑾为何能把他的身份琢磨的如此透彻。

朝瑾讥诮道:“太假了。”

伪装的太劣质,九州府的招式天听司早就琢磨透了,如今九州府里的天地玄黄杀手,除了天阶,其余三阶杀手的套路都被天听司掌握了解,只要一眼就可以找到破绽,从而将其击破。

男人丧气道:“你杀了我吧,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本相也没打算问你什么。”

男人诧异道:“那你留我性命做什么?”

“另有用途。”

朝瑾摊手,秋楠拔出腰间匕首放在她掌心。

朝瑾握住匕首,递给走出来的李簪月,“你师父教你了这些天,也该学了一些本事,今日该让本相看看成果如何。”

李簪月看着递来的匕首,不解道:“柳相这是何意?”

“先拿着。”

李簪月拿过匕首,看着刀尖锋利,刀身倒映出她的面容,脸颊上还有未褪去的红晕。

朝瑾歪头,指着男人,语气淡然:“杀了他。”

李簪月不可思议道:“什什么?”

朝瑾耐心的重复道:“本相说,让你杀了他。”

系统哇哇叫:【啊啊啊,你别刺激她啊,黑化值要涨的。】

李簪月看着活生生的男人跪在马车前,漆黑的瞳仁盯着自己,杀气凌然,如山中猛虎骇人。

她刚才在马车里听到朝瑾的话,知道眼前的杀手是来自盛国九州府的。

他们特意在朝瑾回国的道路上埋伏袭击,两方打斗之下必有伤亡。

李簪月看着地上布满尸体,有荣军的士兵,也有杀手,鲜血把路上的积雪染红,凄凉又可怖。

她理解朝瑾的要求,这名杀手是来杀朝瑾的,她虽然燕国人,但眼下是荣国俘虏,是跟在朝瑾身边的人,杀手见到她自然不会手下留情。

杀手会杀她,那么她也不该对杀手同情惋惜。

可是,李簪月从未杀过人,她知道如何杀死人,但她不敢将人杀死。

朝瑾见她不动,问:“怕了?”

她握紧刀柄,双手止不住地颤抖,嘴唇发白,艰涩道:“怕。”

朝瑾问:“敢不敢杀他?”

李簪月如实道:“不敢。”

朝瑾伸手,“把刀给本相,你若不敢动手,那本相就放了他。”

李簪月看见跪地的男人眼里闪过一丝欣喜和嘲弄。

之所以欣喜是他觉得自己能够活下去。

之所以嘲弄是他觉得李簪月没本事杀死她,觉得她是个弱者,是个任人欺辱的废物。

李簪月咬住下唇,握紧刀柄,咬牙切齿道:“既然柳相的命令,我自是要听从的。”

她跳下马车,凝视男人的眼眸,“你看不起是我,是吗?”

吴遗憾看着李簪月,眸色微动。

男人冷斥:“小姑娘,拿不动刀就放下,把刀教给大人吧。”

“呵,你果然看不起我,”李簪月表情阴霾,眼神落寞又凄然,喃喃自语道,“你跟他们一样,都瞧不起我,都觉得我是废物,哪怕我死了也是理所应当,对吧?”

男人听不懂李簪月在讲什么,他只是觉得眼前这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姑娘不会杀人,刚才见到遍地的尸体都怕的发抖,肯定不敢杀他。

“你刀都拿不动,在这儿装腔作势什么,还不赶紧噗”男人睁大眼睛,嘴里不断地吐出鲜血。

他低头看着刺入心口的匕首,无力摔倒在地,闭不上的眼中满是不甘和惶然。

李簪月拔出匕首,擦掉崩掉脸上的鲜血,神色间却冰冷淡漠。

她将染血的匕首递给朝瑾,“我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