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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簪月眯了眯眼,手腕一转,直接刺向朝瑾的胸口。

她没有用很大力气,想着只要刺破朝瑾的皮肉,见一点鲜血就可以了。

尖锐的簪子直戳朝瑾毫不设防的胸膛,却在只差一根手指的距离被朝瑾紧紧抓住。

李簪月抬头看着朝瑾仍闭着双眼,她惊诧不已:“你…你怎么会…?”

朝瑾睁开眼,眼底一片清明:“小十七,你刚才不都说了本相不傻,那你觉得你一边哭诉初甘丢失一边趁机偷袭本相这种拙劣的招式,本相不会发现吗?”

她手腕用劲,李簪月手中的发簪掉落,“一个在深宫以自身容貌为自己求生谋利的人会在意初甘?你真当本相天真无邪啊?”

李簪月瞪大眼否认:“我为何不能在意,女子的初甘有多么贵重啊?”

“是贵重,但你想着不能浪费,所以利用初甘被本相不小心夺走的这个机会,偷袭本相,”朝瑾拉近她的手,两人双眸对视,呼吸交融,“小十七,你心眼挺多啊。”

如此近的距离,李簪月呼吸都乱了,她吞了吞喉咙,继续辩解道:“是你说的,不论什么方法,只要我能伤到你,就算我成功的。”

“所以我利用初甘做局让你对我产生愧疚之意从而偷袭你,也是理所唔…”

马车猛地晃荡一下,李簪月身子不受控制直接压了过去。

朝瑾嘴唇覆上一片温热,瞳孔微微放大。

李簪月眼睛瞪的溜圆,脸腾地红了起来,刚要抬起头,腰肢被朝瑾搂住,两人立刻翻滚在地,躲掉从车窗射进来的箭矢。

李簪月受到惊吓,嘴巴微张,舌尖无意触碰到那抹柔软的唇。

她看着朝瑾抬起身,嘴唇上还有她刚才舔过的痕迹,心里顿时羞愧难当。

“大人,有敌袭,请勿下车。”秋楠喊道。

朝瑾坐起身,拔掉车厢是的箭矢,眉头微蹙:“留一个活口。”

吴遗憾应道:“是,大人。”

朝瑾看向脸颊通红的李簪月,嘴角微勾:“这回谁也不欠谁了。”

李簪月坐起来,低头不语,那抹红晕从脸颊蔓延至耳垂和脖颈,甚至不断往下泛滥。

朝瑾走出马车,站在前室,看着蒙面的黑衣人各个手持长刀利剑,招式狠辣毒辣,显然是冲着夺人性命去的。

朝瑾看着箭矢上的标志,是燕国特有的标志。

是燕国残留的余孽还是他国借用燕国名头行暗杀之事?

秋楠走上来,脸上有点点血迹:“大人,杀手已清,属下留下一人,现在要审问吗?”

朝瑾点头:“带过来。”

“是。”

吴遗憾扯着一个男人过来,抬脚一踢,男人双膝跪地。

秋楠见他挣扎,试图攻击朝瑾,冷脸执剑插入男人的右脚,将他订在原地,动弹不得。

男人吃痛,低吼:“啊——”

“哪里来的?”朝瑾问道。

男人死死盯着朝瑾,怒道:“祸国殃民的贱/人,女子拜相,乃大凶之兆,荣国有你这种越俎代庖,藐视皇威的贱/人就是荣国的不幸,你就该死!”

秋楠抬手一巴掌:“狗嘴干净点。”

“没事,让他骂,”朝瑾俯身看着男人,“可你明明是桑南国人,为何要为荣国打抱不平啊?”

男人神色一慌:“你胡说,我乃荣国人。”

朝瑾叹了口气:“太假了。”

男人否认道:“我就是荣国人,你怕了,你害怕荣国百姓对你失去敬仰,害怕皇帝降罪于你,所以你否认我的籍贯。”

“倒不是这个理由,”朝瑾摆摆手,“本相之所以可以识破你的谎言是因为荣国境内敢骂本相的人都被本相杀光了。”

“”男人一口恶气憋在喉咙。

“而你敢对本相大放厥词,本相就能猜到你不是荣国人,而你哪怕学习了荣国人说话的习惯,但依然无法彻底抹除桑南国人说话的习惯,每句话的尾音总会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