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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喜gl 胡33 113741 字 1个月前

打听过了,那个叫沈柔云的狐狸精想攀附季家,奈何季大小姐季静不愿意认她当继母,所以这只是个生辰宴而不是续弦宴。

也正因为不重要,钱家连礼物都没送。

司锦这样的身份,今日能去季府已经是给季白山这个长辈脸面了,她就是空手去也没人敢说什么,哪里需要备厚礼!

就算是巴结,那也是季府巴结司府,远远没有司锦巴结别人的道理。

唐宝蓝骂钱父糊涂,“我就说不对劲,钱橙那个小贱人分明是想把我支走。她这次回门就没安好心,先是给林氏供奉牌位,后又问你要东西送礼,真是着了这个小贱人的道了!”

“你也是,平时跟个貔貅一样一文不出,这次倒是阔绰,被一块玉佩哄走半个库房的宝物。你怎么越活越回去了,天上能有掉馅饼的好事吗。”

“贤女婿,你摸摸良心问问你疼过钱橙吗,你问过她的事情吗,她能跟咱枳儿一样出嫁后事事还想着娘家吗。”

钱枳也就是两人的大女儿,从小备受两人宠爱长大,她出嫁时钱父难得开私库给她添了不少嫁妆。

唐宝蓝当场就去了私库,路上忍不住念叨,“司府是什么样的人家,何至于从咱家拿礼物去季府,她们就是从路上买个扫帚送去季家也不会说什么。”

司季两家因为孩子从小在同一私塾读书,两府之间有多年的感情在,哪里在乎礼物贵贱。

而且这次季府办宴又不是给季白山过大寿,只是给一个没名分的狐狸精庆生罢了,根本不需要多重视。

跟钱枳这棵养在金玉盆里的娇兰比起来,钱橙就是钱父放养在后院里无人过问的杂草。她心里怎么可能记挂着钱府,怎么可能一心为钱父谋好处。

“你就是头发长见识短,心里容不得人,钱橙怎么说都是我钱家的闺女,心里能完全没有我这个爹?要不是我,她能出生能活到今天有今日这个造化?”

钱父相当自信,丝毫不觉得自己对钱橙有所亏欠,语气理所应当:

“我们始终是她的娘家,她要是想以后回来有个地方落脚,可不得趁自己有能力的时候帮扶咱们。要不然她回来连口热饭都不给她吃。”

司府,她才嫁过去几天啊,能站稳什么脚跟,还不是得指望着娘家。

他当时不耐烦的把钱橙挥在一旁,说,“生死有命,我看她一眼她又好不了。”

那时候钱父嫌弃林氏病重样子难看,根本不愿意去。

这些他忘了,钱橙会忘了?钱橙是什么菩萨吗,记吃不记打?

她要是真孝顺,今日就不会缠着司锦,由司锦施压逼她们给林氏在云清观供奉牌位了。

钱母到此刻才反应过来事情不对劲。

钱父本来挺心疼东西的,心底其实也很后悔!可他后悔归他后悔,这事由唐宝蓝指着他鼻子说落就不行,他才是一家之主!

她在钱府就没有好日子,在司府最差能差到哪里去?

退一万步来说,钱橙心里还认这个娘家,可如果钱橙真在司府被折磨的生不如死,钱父这个亲爹会为一个几乎被卖出去的庶女出头得罪司府?

怎么可能呢。

“不指望钱家指望谁,她跟枳儿一样都姓钱,都是我钱家出去的女儿,都流着我的血脉,”钱父不耐烦跟钱母扯这个,“你就是个妇道人家,懂什么。”

唐宝蓝,“……”

唐宝蓝气到脸色发紫,就因为她是个妇道人家,所以才懂钱橙!

私库打开,唐宝蓝对着册子在里面看了一圈,脸色渐渐变白,哆嗦着手说,“她挑走的果然都是司家下聘时送来的好东西,我原本留着说等柚儿出阁时给她添妆用的,现在全没了。”

她自己就是女人,深知娘家嫁妆给的越多在婆家才会越长脸,所以钱枳出嫁时钱府陪嫁甚多,就为了钱枳在夫家不会被人看轻,另外手里有银钱,处处打点也方便。

至于钱橙,钱橙的陪嫁不过是些棉被衣物罢了,金银首饰半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