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街是越往街中心东西越贵,而丰德布庄就建在珍宝阁的不远处,正处于东街街心的位置。
听到这里,就知道钱貔貅为何会因为一间丰德布庄而主动自愿让司锦钱橙搬空半个私库了。
商敛财,靠的是金钱跟手段,可一旦商能入仕就会变成官商结合,用金钱跟权势同时敛财,到时候寻常百姓们跟小商户哪里还有活路。
万一被恶意吞并,对方在朝中有权有势,那受害者连个能伸冤跟告状的地方都没了。
他们兄弟俩要是联手,不出十年,国库财力都要让司家私库几分。所以朝廷禁止商贾身份者嫡亲三代不准入仕,是有一定道理的。
但司家财力依然如此,入不入仕有没有官做,已经不甚重要了。
蕊蕊听完后,果断嚼碎嘴里的栗子。
她心里盘算着,只要自家小姐不被休,往后这样的栗子,她还是有机会经常吃的啊。
心底虽这么想,但蕊蕊吃起来也不敢浪费。
周黄不爱吃这些,尝了两个后其他的都留给蕊蕊自己。
蕊蕊吃了几颗尝尝鲜便把栗子包重新包好,见周黄看过来,蕊蕊脸一红,小声说,“万一回去的时候少夫人饿了……”
她想给她多留点。自家小姐的胃口自家丫鬟心里清楚。
周黄笑,“放心吧你自己吃就行,有少爷在,饿不到少夫人的。”
就如司家这种,司家老大司钰天资极高,要是进了科场必得名次,他在朝中有钱铺路有才高升,到时候司家岂会只甘居于新水州?
像司钰这样的人,司家又不止一个,司五公子司锦更是从商天才,八岁时在商界就已经名声大噪。
她觉得自从昨天晚上在浴桶中,钱橙跟她被迫敞开腿交“芯”后,两人之间的距离似乎拉近了不少。
今日钱橙再对上她的时候大胆了很多,不再那么小心翼翼战战兢兢。
就在钱橙环住司锦的脖子想加深这一吻的时候,丰德布庄里,钱父就被管事“请”了出来。
两人分开,司锦闷笑,低头把火眼镜重新架在鼻梁上。
钱橙,“……”
钱橙默默的对着她鼓起脸颊,仓鼠幽怨。
司锦一脸无辜。这怎么能怪她,她只是颗人参果啊。
第 39 章 039
司府马车不远处,丰德布庄门口,钱父一脸的难以置信,甚至叫嚣着,“把你们管事的叫出来。”
他举起手里的白玉玉佩,另只手指着说,“这可是司家信物,是你家五公子给我的。我不跟你闲扯,去把你们铺子里管事叫出来,我跟他说。”
但他想着不能操之过急,免得被人看轻,这才耐着性子等。
等唐宝蓝也就是钱母阴沉着脸从云清观回来后,得知府里的私库被钱橙搬空一半带去季家当贺礼了,钱母脸色顿时难看到仿佛死了儿子!
本来代替钱父去云清观给林氏送牌位她就已经觉得足够憋屈,心里那口气全靠丰德布庄撑着。
谁知她就出了趟门的功夫,钱父这个蠢货就被人哄走了半个私库!
车厢里,司锦听到这话,难得分神去看钱橙。
钱橙揉着肚皮打了个浅浅的饱嗝。
司锦笑着摇头,“贪吃。”
钱橙学小猪,食指抵着鼻子朝她哼哼哧哧。
小粉猪拱玉白菜。
司锦没忍住,还是将书朝下搭在腿上,单手把鼻梁上的火眼镜摘掉,长臂一伸将她搂过来,低头亲了亲她甜软的唇瓣,浅尝辄止。
他抠抠搜搜大半辈子,连林氏重病的时候都不舍得请名医,这样的人竟为了帮庶女送礼,突然掏空了一半家财!怎么听怎么觉得荒谬。
莫不是鬼上身了吧。
笑话,他贤女婿亲自给他的玉佩,怎么可能没有用。
钱父昨天从门口晕倒后再醒来,恨不得连夜来丰德布庄接手铺子里的生意。
钱母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