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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泽一挥手,说: “岁卓这么说可就见外了,你是粲哥最好的朋友,我们也把你当成了好朋友,咱们这个犯不上多谢。”

“你快别说话了,嗓子都哑了。”

王泽好心地提醒。

随即一通电话打进了王泽的手机中。

电话那头传来风声,黎粲似乎正在跑。

但出乎意料的,他的气息却很平稳, “我马上到了,在哪个房间?”

王泽报出了房间号。

许岁卓往门外望,他听见了两人的对话。

刚喝过药,药效起了,头顶的白炽灯又太过明亮,许岁卓微眯着眼,缩在软质沙发中。

头疼,四肢胀痛。

许岁卓好久没有体验过这样的感觉。

他往一旁歪着头,似乎这样就能好受一些。

下一秒,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房间门口,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焦急。

黎粲喘着气,视线来回扫视一圈,看见了窝在沙发中的人。

王泽对他挥手,压着声音说: “粲哥,在这。”

黎粲跨步上前,走到许岁卓面前蹲身。

他直视着许岁卓的眼睛,说: “感觉怎么样?会不会不舒服?”

王泽感觉到他似乎被忽视了。

不过好在黎粲来了,对待许岁卓的事情,黎粲一向很上心。

许岁卓缓慢点了点头,发烧的他思维迟缓,被黎粲到来的吸引注意力后,似乎没那么难受了。

黎粲站起来,对王泽说: “谢了兄弟,多亏有你,你先去忙自己的事情,这里有我照顾。”

不过王泽说什么也要留下来看看。

等到半小时后,确认没什么需要帮忙的事情之后,王泽才从校医院离开。

黎粲从旁端了个木质椅凳,在许岁卓身旁落座。

他往前倾身,伸手探了探许岁卓的额头。

黎粲轻声问: “感觉还难受吗?”

许岁卓没有说话,点头,视线却停留在黎粲的身上,没有移动分毫。

感冒后的许岁卓像某种露出了肚子的猫,乖巧听话,完全不似之前的高冷疏远。

黎粲皱眉,看着悬在空中的吊瓶。

按照现在点滴的速度,还需要些时间。

他从旁边的位置上拿了一床薄毯,盖在许岁卓身上。

许岁卓歪着头对他笑了笑,细声说: “医生说要降温,现在不盖。”

应该是感冒的缘故,许岁卓的眼睛水汪,像是哭过,他只能半睁着眼,本就白皙的脸庞愈发没有了血色,平日里挺拔立体的五官在此刻都显得有些过于瘦削。

手背上突出几条纵横的青色血管,细长的手指放松曲起,整个人陷在软质的沙发中,神色恹恹,没了往日里的精神。

黎粲盯了许久才收回眼神,垂下眼将薄毯收走,好好放在了一旁。

紧接着,他挨得更近了些,确保能随时注意到许岁卓的情况。

退烧的过程里总是感觉到冷,许岁卓也不例外。

黎粲在身边,许岁卓好像就感觉到了放松,总会下意识地依赖。

他费劲抬起手,黎粲赶紧倾身握住。

他问: “怎么了?是哪不舒服?”

许岁卓哑着声音开口,说: “冷。”

“冷……冷……那怎么办……。”

黎粲喃喃着,双手握住了许岁卓的手。

他在想,还能怎么做才可以让许岁卓好受一些。

黎粲的手掌宽厚温暖,能轻易地拢住许岁卓的手。

骨感的手被黎粲握住,他单手摩擦着许岁卓的手背。

他垂眼直视许岁卓的眼睛,说: “咱们不能盖薄毯,总能暖手吧。”

许岁卓轻微点头,算是默许,他的眼神不曾移动过,紧盯着黎粲。

黎粲神色紧张,双手不曾放开过自己的手。

不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