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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是自己下的手,顿觉不自在。

蒙炎扣着她腰身不许她下去,道:“所以说,前世你也受我连累了,我没护好你。”

荔水遥心尖一颤,眼睛就泛了红,慌忙避开他灼热的眼神,雪白的脸贴在他古铜色的肌肤上,耳朵清晰的听见他怦然有力的心跳声,软软的道:“对了,我想问你大姐是个什么性子,我细想了想,自我嫁你,竟没和大姐单独说上过话,咱们新婚时,和大姐大姐夫一个桌子上吃饭,大姐也总是个埋头猛吃的样子。”

蒙炎顿时冷笑出声。

“怎么了,我说错话了?”

蒙炎抹去她眼角的泪滴,温声道:“不是冲你,打从一开始我就不喜王芰荷。”

荔水遥翻身下来,枕着他胳膊,睁着大大的眼睛,竖耳聆听。

第075章 为母不易

灯花爆了一下, 锦帐内光影阑珊。

窗外,北风呼啸,如巨兽狂吞海吸。

荔水遥一点也没觉得害怕, 只下意识的往身畔热源紧贴了一下。

蒙炎抚着她发髻上轻摇浅荡的珍珠流苏,道:“王芰荷家贫, 曾被生父卖入一富户做童仆。”

说到这里, 蒙炎看向荔水遥, “恐污了你的耳朵。”

荔水遥见他只说一半就止住了,连忙推他胸膛, 道:“荔氏、棠氏都有家生童仆,书童, 这又有什么呢?快一口气都说了吧。”

蒙炎见她实在好奇的紧,斟酌着开口,“你读书多, 龙阳之好的典故想必读到过,那富户有个独生子, 偏好此道, 王芰荷曾做过此人的娈童。”

荔水遥默了默,“你接着说吧。”

“王芰荷识字也是此人所教, 多年后这富户遭了乱兵洗劫, 一家都死光了, 王芰荷躲在荷花池淤泥下捡回一条命,乱兵走后,他逃回家去,已经十七八了, 在蒙家堡,十七八已经是顶门立户的当家汉子, 可王芰荷不是,一身细皮嫩肉,浑身上下没一根硬骨头,又懒又馋挑吃挑穿,很快就把多年做娈童弄回家的积攒花的一干二净,还欠了一屁股债,他没钱还,没饭吃,也不知谁给他出的主意,他就盯上大姐了。”

说到此处,蒙炎面冷如霜,“王芰荷卑鄙无耻下流,一肚子哄人的诡计,轻而易举就把那实心眼的傻大憨弄到手里去了!他们是奉子成婚!否则,不必我出手,阿耶就把他剁了!”

荔水遥微微瞠目。

“再后来大姐生下琇莹和有斐,我们见她被王芰荷迷的痴心不改,铁了心跟他过一辈子,只得随她去了。”

荔水遥听完,不好作评,便把挽发的珍珠流苏发簪拔了下来拿在手里把玩,柔声道:“我瞧大姐的五官,眼睛和玉珠的一样,都是细长的丹凤眼,鼻梁虽不高,但也不算塌,只皮肤不算好,用美容养颜的汤药脂膏养一养必能改善,再画个富丽妆容,突出漂亮的丹凤眼,搭配一身裙裳,学一学走路的姿势,仪态,挺直腰背,未必不能焕然一新。”

说到此处,荔水遥轻轻摇动手中珍珠簪,笑道:“钗子、簪子,你已是送了我两支了,正不知该如何报答,可需要我多此一举?”

蒙炎立时笑道:“你若肯屈尊费心,我立时再去给你弄多多的钗簪去。”

“只送钗簪?”荔水遥故作娇态,“想必是踩坏了我那一匣子簪钗信物心里有愧?”

蒙炎轻咳作掩,沉声道:“胡说,你的东西我岂敢上脚踩,我踩坏的不过是一匣子屙物。再则,你等着,下回给你弄来的绝对不是簪啊钗的。”

荔水遥咯咯笑,掰着手指头道:“上回,陛下给皇后娘娘挑生辰礼,你送我一支粉玉兰花钗,这回陛下是给独孤贵妃挑生辰礼,你送我珍珠流苏簪,下回轮到谁了?”

蒙炎轻拍了拍荔水遥的肩,“陛下后宫事儿咱们不好再说,上回陛下为娘娘精挑细选了一支九翅大凤衔珠挑心,前日听上官大郎提了一嘴,那九翅大凤被娘娘失手摔坏了。”

“嗯?”荔水遥觉得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