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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试验台上的新鲜大脑:“可你这样也不能完全说服我。”

“可是我对云君也造成不了什麽威胁,对吗?”

羂索的语气听起来非常可怜,假若他现在还在虎杖香织的身体里,恐怕还能有几分赏心悦目,只可惜一块裸猿大脑在撒娇的场景,只会让旁观者感到恶心。

“我已经被散云用轮回眼操纵了,对于他来说,我的威胁甚至还比不过路边散养的小猫小狗。您是他的哥哥,如此高高在上,又何必自降身份和我这种小猫小狗斤斤计较呢?”

千手扉间依旧维持着冷漠:“散云告诉我说,从一开始你对他就是这样非常友善的态度……如果你的存在对散云有什麽威胁。即便他再怎麽喜欢你,我也只能将你给销毁。现在,再重新讲讲,你接近散云究竟有什麽目的吧。”

“目的?”

脑花的语气突然变得极为人性化,没有了一开始卖可怜时的那种沾着演戏成分的从容,而像是真正地坠入了什麽疑惑当中:“……目的?”

“你是在问我有什麽目的……可是我有能有什麽目的呢?扉间先生。”

他的声音骤然响亮起来,便如同音响突然往上提升了好几个度,紧接着所说的话也像是被从罐子中倾倒出来的流水源源不断、涛涛不绝:“我从第一次见面起,就意识到了千手散云的与众不同。咒术界就像是一滩平静的死水,让我看不到一丁点的变动。曾经我想做那推动风车的风,可是现实却一次又一次地让我感到了失望……我以为自己是风,但是我却像是那向风车发出挑战的愚人堂吉诃德。”

“直到你遇到了千手散云?”

“是的,直到我遇到了千手散云。我第一次知道什麽叫做不用去追逐月亮,月亮就朝着我主动本来。他本身就是一个行走的奇迹,哪怕站在那里,就如同站在变化的暴风眼当中。这样的散云君,对于我这个苦苦等待的人就像是太阳。我甘愿放弃自己的主体性,抛弃那个‘成为风’的理想,而是去感受、去守望我所看到的那一阵风。我不明白,扉间先生……”

羂索发问:“难道追寻自己的理想是一件错误的事情吗?人的梦想,是永远不会终结的。我很清楚自己在干什麽。我接触散云君,或许有着我自己的目的,但就像是这个星球上的生物自然而然向往太阳一样,因为太阳的光芒能让万物生长,能让万物欣欣向荣。它们对太阳的喜爱当然也有自己的目的,但你难道能说它们的目的是丑恶的吗?”

“这麽多年来,我享受散云君为我带来的一切。新鲜的概念、新鲜的话语、新鲜的空气。他是一个出人意料的人,是一个意外性NO.1的人。我爱他所爱,恨他所恨,想他所想,忧他所忧,急他所急。我接受他给我的所有东西,哪怕是痛苦我也甘之如饴。您之前问我,我为什麽能忍受这麽多痛苦,为什麽甘愿冒这麽大的风险,也要待在他的身边。”

“我现在可以回答您,因为只要待在他的身边,他就能让我源源不断地看到这个世界发生的崭新的变化。就像现在一样,我来到这个和咒术界截然不同的世界。我是发自内心地、由衷地喜爱着这一切的体验,并且我完全相信,只要继续待在散云君的身边。他就会接连不断地、永无止尽地继续使我得到满足。”

“至于和他待在一起的那些痛苦?或许真的有一些吧。但是没有波澜的人生就像是一口枯井,了无生趣。如果人生尽是一些自己能够预料到的事情,恐怕心会先身体一步而死去的。散云君给我带来的苦恼和烦闷众多,但是我仍旧还是忍不住感激上苍,让我有了一个这麽可想、可念、可恨、可怨的男人。”

千手扉间闻言有些意外:“我原以为你会想说因为散云他的强大,才会导致你对他拥有这样的执念,现在一看,你的回答还真是出人意料。”

羂索否认:“不是那麽庸俗的事情。我当然不可能因为那麽庸俗的事情就对散云君他死心塌地。”

“当然,或许在追随散云君的那群人中,真的有相当大的一部分人是因为散云君的强大而对他心悦诚服——但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