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能吗?”
“这个……警局那边给的回复很模棱两可,但仅按照我们所能看到的,就有许多商铺和仓库被暴力砸开,给予逃亡的民众将他们所能带走的全部洗劫一空,并聚集在各城门处要求放行,其中一个出口还爆发了严重的暴力事件。”
换言之,联邦自己的民众都不再信任旧军党了,除非动用武力,否则没人会再听从广播里的要求。
“敌人的军队明天就到?”
“不出意外的话,新军和避难所会在明天凌晨前后脚抵达,能这么顺利的通过控制区,说明我们的人同样不再抱有胜利的信心了。”
“今天下午,我召开了一次全体会议,”主席没有对部长的汇报做出点评,反而说起了另一件事——或者说这本来都属于同一件事,“军方总司令告诉我,我们在附近还有数万军队,一周之内就可以调回来。”
“要坚守?”部长试探性地提了一句。
“不,他建议我们撤退,”主席的脸上笼罩着厚重的阴霾,“如今的交战点只能是总部,但几万人在这里打围城战,就算赢了也是元气大伤,而叛军又在一旁虎视眈眈,所以他建议我们逃,带着那几万还支持我们的人去废土重建基地,或许可以像工兵团一样在几年之后打回来。”
“主席,恕我直言,”部长的语气分外小心,但说出来的话却很是大胆,“那几万人还忠于我们正是因为我们还是总部的控制者,如果逃走了,他们马上就会倒戈投降;工兵团还能回来时因为有人愿意为了信念在废土上坚持数年,但我们手下有这样的人吗?”
主席知道他是对的,旧军党本来就是个为了野心和利益才聚集起来的团伙,唯一的结局只会是树倒猢狲散,司令要逃走是因为作为当年的主谋之一,燕皑等人入城后绝对不会放过他,而不是他真有东山再起的雄心壮志。
“守住总部是唯一可能获胜的手段,但我们不能拖得太久,”部长恳切地跟他对视,“主席,该把能动用的秘密武器全拿出来了!”
“可是,我们以后……”
“以后的事以后再考虑,如果这一次输了,我们只会死无葬身之地啊!”
“让我自己再想一会儿吧,”主席没有表明态度,只是将空洞的眼神固定在纸面上,“也许,我们当初就不该那么做……”
部长不再说什么,他转身离开了主席办公室,迈着不符合他身份的慌乱步伐飞快出了总部大楼,公路的对面停着一辆十分低调的民用黑色轿车,驾驶座上的女性见他出来,便把车窗摇下了一条很小的缝隙。
“没人看到吧?”部长步履匆匆地上了轿车。
“当然。”驾驶座上的女人头也不回,“您的家人和行李都在后面的车上。”
“很好,独角鲸,还是你办事比较稳妥,”部长终于松了口气,他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一条手帕,慢慢地擦拭额头的细汗,“从东南角的小路出城,记得开稳一点儿,别被人看出来了。”
“部长,您就放心吧,”独角鲸吹了声口哨,然后启动了轿车,“等主席发现我们失踪,至少也是天亮之后了。”
砰砰砰——砰砰——
最后一丝暮光沉下,这座电力供应枯竭的城市很快陷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向璈窝在砖墙的犄角旮旯里,摸索着将电子瞄具换成了红外夜视仪,准备将战斗进行到深夜。
目之所及之处依旧被大火吞没,作为黑暗中唯一能发出光热的存在,它却不能让人感觉到丝毫的温暖,只有炼狱般的恐惧让人们不惜放弃家园也要离开,而固执的守城者们偏偏不肯打开一条生路。
“我必须……必须帮大家争取到一条出城的道路,”向璈抹掉脸上血水和汗水的混合物,“必须!”
她的子弹已经不多了,但隔离墙上的守军却好似无穷无尽一般,这群家伙宁肯死在城墙上也不愿放其他人一条生路,向璈不知道为什么,但她知道该如何让敌人消失。
“喂,你不是想当救世主吗?”城墙上的人找不见向璈,便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