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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萨蛮 辛试玉 64003 字 2个月前

特意强调了这件事,无非是想往秦阙心上也插上一刀。

这话落到秦阙耳中,便成了祝蘅枝还在怨他当时没有及时赶回来。

“所以你是因为这件事对我心存恨意,从而跑到澧州,甚至假称乌远苍是你如今的夫君,还让我们的女儿叫他‘爹爹’对吗?”秦阙慢慢攥紧了手。

祝蘅枝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来,神色淡定:“你想把自己在我这里的地位,想得太重要了些,我没有时间来恨你。”

秦阙靠近了她一步,穷追不舍:“既然不恨我,那三年前为何要不顾一切地离开京城?”他死死地看着祝蘅枝的眸子,试图从中看到自己的影子。

一如当年他们短暂的举案齐眉之时,祝蘅枝满眼都是他的样子。

但不知是不是光线太昏暗了的缘故,秦阙看不清她的眸色,只能模糊地看见廊柱上悬挂的灯笼映照进她眼睛的光晕。

“你在京郊山上的别院里,没有人给你通风报信,你又是如何得知我登基的事情的?这中间,难道没有别人的参与吗?”

秦阙掐灭了那一刹那的失神。

祝蘅枝没有出声。

秦阙只觉得自己眼前的迷雾好像更稀薄了些。

祝蘅枝当时只和他粗略的提了句自己的生辰在冬月,他竟也没有问过具体是哪一天,他来到澧州,看见乌远苍和她一个桌子上吃饭,他也才恍然意识到自己压根不知道她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

回头一想,真是失败透顶。

甚至,陈听澜和她有关联的事情,他在东宫的时候,竟然也恍然未觉。

“我当时让陈听澜带着人去找你,他却告诉我,你摔进了荒山野岭,马车被丢弃在一边,如今,你又好端端地站在我面前,你说,这些和陈听澜没有关系?”

秦阙的眸中逐渐染上情绪。

“你说了这么多,难道没有想过正是因为你太过分了,所以连陈詹事都看不下去了,才对我施以援手吗?”祝蘅枝的手垂了下去,对着秦阙嗤笑了声。

秦阙却摇了摇头,“如果只是短暂的伸出援手,那么筠儿的脖子上为何会挂着陈听澜买的银锁?”

祝蘅枝突然想起来,是有这么回事。

因为陈听澜作为舅舅,却没有见过祝筠的样子,于是祝筠甫一出声,她便将当时陈听澜送的那枚银锁挂到了祝筠脖子上,这几年从未摘下来过。

秦阙看到,也是正常。

“只是一枚银锁,你又凭什么证明那是陈詹事送的?”祝蘅枝反问。

秦阙孤注一掷:“陈听澜是我的心腹、属官,他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这句话的意思仿佛是在问祝蘅枝——你当着要让陈听澜在燕国难做么?

祝蘅枝一拂袖,死死地盯着秦阙,几乎是从后槽牙中勉强挤出来的话:“秦阙,你卑鄙无耻。”

看来是赌对了。

秦阙心下了然。

秦阙再次靠近,呼吸几乎要落在祝蘅枝脸上。

“我不在乎,如果你因为陈听澜而恨我,倒是件好事。”

祝蘅枝以为秦阙已经疯狂到要用陈听澜的性命来威胁自己和他回去了,但想到这里,她却突然放松了下来,只是以极尽嘲讽的语气和秦阙说:“都说‘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秦阙,你果然还是和从前一样,冷血淡漠。”

秦阙有一瞬间的怔愣,“从前之我与现在的我,并不尽相同……”

但他这句话还没有说完,便被祝蘅枝打断了:“无论是对我,还是对其他人,你都习惯于用尽了价值再丢,是不是?”

祝蘅枝缓缓匀出一息来,继续道:“你那段时间与我装作琴瑟和鸣的样子,不过是因为你想有个嫡长子,好稳固自己的储君之位,后来以为我流产了,便不再理会我的死活,时隔三年,现在又来找我,又来打乱我的生活,是不是因为不想让自己的血脉流落在外,是不是怕我到时候拿着筠儿威胁你?”

“秦阙,求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