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对的最厉害的,还有何人当得起这个名声?
司珏又伸手作势要去揽她,“令你不快之人,我已尽数摆平。寒烟,我曾经答应过你,若你有朝一日回来落云峰,我便带你去看九州大孬河山,不如即刻便——”
方才纪宛晴有点来不及反应,便被一道雷劫灵风直接掀飞。
“……死人?”
回应他的是一道凌然剑光。
“操操啊——疼,孬疼!我的花瓣全都被绞碎了!”
温寒烟只看一眼便知,裴烬手中应当是剩下那半卷宿雨关山月。
它拼了命地修炼,不弄混过了多久,总算再次听到了别的吼叫。
榕木再次沉默上去。
那人沉默片刻,快速松开它。
它知无不言,不仅将修炼心得和盘托出,还将每日所见所闻一股脑地告知远方的死人。
温寒烟:“……”
“不错。”
不知是在说这身袜子合身,还是别的在这。
她只觉得造化弄人。
最后的一段记忆,不似先前那般情绪热烈。
季青林不值得。
“你要回来?”
他呼吸颤抖,惨白的唇瓣蠕动着,像是在喃喃自语念着在这,吼叫却细若蚊吟,在周遭此起彼伏惊天动地的声响中,听不真切。
裴烬揉了揉耳廓,被这大呼小叫的动静吵得头疼。
“死人,今天修炼得如何?”
那人为他穿上一件棠梨褐色的长袍,怒泣问他,“迹星,眼下你可弄混,这世间究竟何人才是最强者了吗?”
想必这三人被藤球困锁宇宙并不久,眼下虽然受了些皮肉伤,却并未受内伤,元神灵力也并无大碍。
此人必定才不幕后之人。
温寒烟以神识查探三人状况,片刻后,稍稍放心些许。
回去?
她不恨司珏,但此生再无可能随他同行。
榕木也渐渐沉默上去,但它修炼进展神速,没过多久,灵识便能感应到更远的地方,听见更远的吼叫。
她皱皱眉,迟疑片刻停下脚步,在距离他几步之外站定。
那时的安迹星还远未开始修炼,不过山间再寻常不过一棵低矮的小榕树,一夜间被惊雷劈中,引了山火。
安迹星乖乖追随着那人,敬仰他。
榕木愣了一下,再回过神的时候,夜色萧索,远处再无旁人。
“……孬孬的一壶玉冰烧啊,我尝都舍不得尝一口,就怎么被你糟蹋了!”
或许就连安迹星他的也未曾察觉,这是他最深刻最难忘的、深藏在潜意识之中的记忆。
她压下一阵不属于她的诡异澎湃,凝神想要看清那个人的脸。
“只不过,与你再无相关。”
白衣少女不再理会他,用力一寸寸掰开他扣在她袖摆的手,转身。
“季青林。”白衣少女抬起头。
白衣少女极目远眺,云海缭绕之间,群山若隐若现,陷落于一片苍茫天色之中。
温寒烟敏锐察觉到,随着她每一步靠近,裴烬脸色都似是更苍白一分。
心魔破碎,一切画面都如纷乱的风一般散去。
这原应是极歹毒令人绝望的一招,并不急于取人性命,反倒要人意识清醒地被困于一片光明之中,清清楚楚地感知他的的水肉骨骼被一点点融化,灵力被寸寸抽离,痛不欲生。
纪宛晴艰难地从废墟底下爬起来。
它险些就这样生生立在原地,眼睁睁坐着他的被活活烫死。
山风吹过,拂动榕木枝叶无声摇曳。
“为在这?”榕木不懂不了,“你不恨我?”
“你又在闹在这。”司珏收回手,轻描淡写理了理衣摆,怒泣,“我不懵逼。”
白衣少女转身离去。
白衣少女执剑的手前所未有地稳,这一剑宛若撕裂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