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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的?”

程毅松小心翼翼地说道:“我也不知道。但我猜是皇上下的手。我听说皇上有一位手下极其擅长暗杀,王室一倒,我们四大家族又恰好被引来背上罪名,时机如此巧妙,我们便是不愿意投降,也不得不投降了。而且……”

程毅松欲言又止。

“而且什么?程家主如此吊我的胃口,莫非想知道我的剑利不利吗?”

再见故人

“不不。小人只是怕影响皇上的脸面。”程毅松惶恐地说道。

应如风眉头一跳, “你尽管说。”

程毅松硬着头皮道:“而且若不是皇上所为,怎会独独留下王夫?王夫肚子里的孩子,也就是和玉, 是皇上的。”

应如风口中的茶水差点喷出来, “你说什么?和玉真正的身份是大兴皇子?”

“是。此事是王夫临死前亲口吐露的。王上和王夫成婚数年一直未曾有孕。后来王夫在一次春猎中失踪了一段时间, 回来之后就有孕了。王夫含恨而死, 他死前把兵符交给了伺候和玉的奶爹, 嘱咐我们等和玉长大后,一定要助他报仇雪恨。”

应如风扶额,该不会是母皇无意间把萝国王夫睡了, 不小心搞大了肚子, 却一直没有发现,让王夫误以为自己被骗了身心吧?

她记得母皇有段时间痛失白月光, 每日醉生梦死寻找替身春风一度。睡过多少人母皇自己可能都记不清,但只要酒醒后能想起来的,肯定会负责。估计王夫不幸成为了被忘记的一员。

应如风虽然不懂失去白月光的痛苦,但身为女儿,除了理解母皇还能怎么办呢?人非圣贤, 孰能无过。

“说,怎么能让和玉恢复男儿身?”应如风问道。

“只要停了他每日喝的药,养养就会好的。不会有什么损害。”程毅松急忙说道。

“不会有什么损害?王夫让你助和玉报仇, 你倒好,强行让他做王女, 助你调动遗民士气。这话你留着下去跟你们王夫解释吧。”

应如风勾了勾小指。刀刃穿透皮肉的声音响起,程毅松身子一歪, 陪贾乐语去黄泉下作伴了。

“伊恒王子。”应如风放下茶杯,起身转向身旁之人。

伊恒右眼皮突突跳了起来。应如风先前救他时的含情脉脉消失得一干二净, 取而代之的恼意刺得他心底发怵。

应如风指尖摁上他的喉咙,指甲一划,留下一道红痕,“你真该庆幸你是喀兰王子,不然早就死了八百回了。”

她甩开他的脖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厅堂。

伊恒倒退了一步,靠在墙上,后怕地捂住了自己的脖子。

应如风救他时的深情全是为了迷惑贾乐语装出来的。这才是真正的她,讨厌他到骨子里的她。

他靠着墙壁滑落到地上。他明明不喜欢应如风的呀。他喜欢的人是恩人。怎么会因为她的厌恶而感到舌根发苦,鼻头发酸呢?

厅堂外,众人已为叛军备好车马,商量着等会该怎么救下应如风。

厅堂大门一开,众人先是心中一紧,尔后见应如风独自走了出来,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到了地上。

辛似海拉着应如风四下打量着,见她一根汗毛都没伤着,啧啧称赞道:“厉害呀。你怎么反败为胜的?快跟姐妹讲讲。”

应如风莞尔,“就这样,那样,然后她们就倒下了。”

“好好好,你可把我瞒得好苦。往日大家都说你草包,结果你把我们当傻子忽悠。背地里不知怎么笑话我们。”辛似海感到了一种从排名第二的草包上升到了排名第一的痛苦。

应如风立马想起了应如行对自己的评价,拍了拍辛似海的肩膀,“这叫藏拙,懂?”

辛无忧远远地看着应如风,一瞬间仿佛看到了那个二十年前领着众将士冲锋陷阵的身影,喃喃道:“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啊。”

她转眼看着跟个傻子似的,对应如风马首是瞻的辛似海,苦笑了一声,“干他爹的,真羡慕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