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好了,我家郡主也不差那么一点钱。”
最近本就因为春闱,皇城脚下遍布了读书人,又因闹出笔试第一的会元科举舞弊,不知激怒到了多少读书人,连盛国公府的下人出门买菜都到了要被砸烂菜叶子的程度。
只是在这股声讨沈归砚的盛大浪涛中,不知何时冒出了一些并不合群的声音。
更有人张贴出沈归砚从童生到会元所做的所有策论,考卷,且张贴的位置多是文人墨客爱去之地。
很明显这些策论都出自一人之手,区别只有从稚嫩到后面的文笔逐渐毒辣,但其风格仍是浑然一体,特别是里面的某些观点一针见血得令人茅塞顿开,暗自称奇。
就在质疑沈归砚是否被冤枉,还是真的作弊之时,曾是三朝帝师,桃李满天下的荀老回来了。
不但回来了,还带来了一个平地一声惊雷。
那位被天底下文人口诛笔伐,恨不得将其钉死在耻辱柱上的沈归砚居然是他的弟子!
既是师出荀老,那作弊一事岂不是捕风捉影?
第53章
尚不知荀老归来, 他还是沈归砚师父的宝珠正赖在太傅府上,皙白的手腕支在如意昙花鎏金红木桌上撑着脸颊,忧愁得不知从进来后就叹了多少声, “芩竹,你平日里主意最多, 你说他要是真的被判定作弊了, 还能活下来吗。”
其实这句话连她自己问出来都心虚得很, 即使明知答案, 仍是想要从他人嘴里寻一个慰籍, 一个额外的可能。
对于这个问题,汤芩竹不予置评, 又敏锐地从里面嗅到了一丝不合时宜, “你有没有想过,不是他真的作弊,而是得罪了人。”
若非得罪了人,又有谁会一定要将他置于死地,哪怕后面洗清了污名, 但当别人提到他时,想到的不是沈家双星,年少尤为,惊才绝艳的状元郎,而是他作弊的污点。
有时候有些人的偏见, 就像一座大山,挪都挪不开。
“啊?”宝珠愣愣得连嘴巴都忘了合上,又苦恼地抓了一把果盆里的瓜子, “他平时都在府上待着侍弄花草,要么就是看书作画, 或者是看着我发呆,不过他的脾气那么臭,得罪了人也很正常。”
汤芩竹点出,“不一定是他得罪了人,有可能是你。”
“我?”宝珠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眨了眨眼睛,随后梗着脖子否认,“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是我!”
她得罪过的人多得简直不要太多了好不,小时候连宫里头的皇子都被她揍过头,她那么多年来不也一直相安无事吗,所以问题肯定不出在自己身上,是他自己的问题。
“好了,不要想那么多了,只要他真的没有作弊,肯定会万事大吉。”汤芩竹无奈又恨铁不成钢地戳了下她脑门,“真想让之前口口声声说着宁可绞了头发到庙里当姑子,也不要嫁给沈归砚的你看看现在的模样。”
被弹了一脑门的宝珠立马笑着求饶,嘴上不忘否认,“就算重来一次,我也不想要嫁给他,我帮他是因为我认为他不是这种人,我富有侠女的正义感,并不是因为我喜欢他。”
最重要的是,到了她嘴里的东西,哪儿还有在吐出去的道理啊。
比如板上钉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