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让她上的缘故。
经过方才景应愿与司羡檀双双重伤,自家小师妹险些将司羡檀结果在秘境之内的那场惊吓之后,她又不得不出来阻止这据传是凌花殿下任殿主的首席门生于秘境中蓄意杀人。
对上金陵月倔强的眼神,谢辞昭实在有些麻木,心想,下一届她再也不要听师尊的话来当督学了。
她语气不含丝毫感情:“我是本届游学的督学。宫主授意,秘境之中点到为止,不得杀人。”
金陵月道:“哦。”
她不情不愿地伸手拔枪,在谢辞昭警告的眼神下握住枪柄,又在那痛得晕死过去的男修腹中搅了搅。
她这一举动看得其余众人心惊肉跳,腹中一痛。就在她抽出长枪的瞬间,那枪果真变成了一枝花头染血的剑兰。一时间繁花褪去,化作数万万片花瓣,如蝴蝶般霎时飞走了。
金陵月将剑兰往溪水中一丢,弯下身洗了洗手。
她无视了那个身受重伤的修士与拔腿就跑的宁归萝,亦无视了身后几人,又想要自己单枪匹马往前走去。然而此时,忽然有双手拉住了她的衣摆。金陵月回头一看,竟然是原先在物外小城见过的,名叫雪千重的昆仑门生。
雪千重见她驻足,白得病态的脸上忽然浮起些许红晕,小声道:“那个,你能跟我们一起走吗……”
公孙乐琅看着抢先一步上去的雪千重,气得连连跺脚。景应愿简直没眼看,一转头又看见大师姐正有意无意地偷偷看自己,好像有些想跟自己继续手牵手。
道侣之间如此也罢,她们之间可是再纯情不过的师姐妹关系,也不知道大师姐究竟是从何处学来如此做派——景应愿假装没看见,立马偏过头重新往雪千重与金陵月那边看去。
只见金陵月沉默了一瞬,随即轻声道:“为什么?”
雪千重忸怩,又看了眼她怀中抱着的剑兰,似乎回想起了什么,向往道:“我刚来第七州的时候,看到你坐在马上,抱着花,很好看。”
金陵月怔住了。
她望向雪千重,竟头一次用了连贯的句子:“即便是方才见过那杀招,也觉得我的花好看?”
她说话时嘴唇张合的弧度很小,说出来的音量也极轻。雪千重望着她,有些害羞:“好看。我从来没见过那样多花。”
金陵月不说话了。她微微低着头,径直往景应愿这边走过来。
一旁的公孙乐琅又惊又羡,直道:“她竟真能喊动金陵月。”
玉京剑门的薛忘情是自己师尊,而薛忘情又与凌花殿的殿主春拂雪私交不错,两家宗门离得不远,她们两位时常约在一块论道。因着这层关系,公孙乐琅也知晓不少关于金陵月的事情。
传闻她不太爱交际,在凌花殿中辈分算不上大,却坐稳了下一任殿主的交椅,同时还能让一众师姐妹个个对她疼爱有加,是有真本事在身上的。殿中亦只有宫主能叫动她,其余时候她都在侍弄自己的本命花,全然不关心他人之事。
只是……公孙乐琅有些疑惑,怎么先前没听说过她说话困难之事?
看着金陵月抱着那束剑兰往自己身前走来,别说与她同门的凌花殿师姐妹了,饶是景应愿也觉得她相貌身姿都可爱非常。她见金陵月规规矩矩地行